,才真的是最重要的——我重新有了这种体认。
◇
我带着自信与记者们面对面。
在记者会席上,我交织着手势,大声地说话。
「在强调一连串的报导是错误的同时,请让我在此宣告——四天后将开始TOB一事。四天后的各家早报上,将刊出关于TOB的公告。我们会抱持着信念去进行它,恳请各位股东回应我们的TOB。既然已经让我方提出了这么高的股价,革命社应该会胜利吧!」
靠着提出高价,以及拖延TOB日期的战术,一开始愿意回应TOB的股东应该会很多吧,不过,考虑到错综复杂的交叉持股,以及有这么严重的抨击的状况后,在大概到20~30%的时候,应该就是极限了。不过,我们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
要发问的记者站了起来。
「我是NBN电视台的田岛。在民调里,反对TOB的声浪好像超过了七成……即使如此,你们真的还是决定要做下去吗?」
「是的。有一些经营判断,是国民与媒体大家都不了解的。」
我可不能害怕。计划并没有破绽。
我用有力的声调主张着,必须让EE经营高层理解到,我方的意志很坚定。早一日强行突破这个痛苦的状况,就是破除抨击的最短快捷方式。
「这话不是在看不起观众吗?国民并没有那么愚笨,应该要仔细看的地方,大家都会看喔!」
记者毫不掩饰不满。
真是有够不自然的台词。观众如果那么聪明的话,怎么会在没发生什么大事的和平状况下,让民调产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是跳跃式的想法。企业的经营判断,没有必要受舆论影响。此外,若让我表示意见的话,我并不认为民调总是正确的。」
「你在否定舆论?这不是在否定民主原则吗?」
记者的口吻变差了。因为这也是在否定媒体,所以他似乎火大了起来。
「为什么话题会跳到那么大的议题上呢?我只是在表达做经营判断时,如果不打算重视舆论意图的话,也就不会受到媒体们劝导的影响,只要率直地遵从经营判断就好——我只是在谈这个而已。」
「不过,就算是企业,也必须遵守民主社会的规范才行。」
不知为何,记者的口吻非常笃定,甚至连敬语都不用了。
我苦闷地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是啊,那有什么问题吗?」
听见我的话,记者冒着青筋坐回了椅子上,他好像相当生气的样子。
别的记者站了起来。
「我是日济新闻的野木。羽月董事长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受到正面舆论的支持。不过,如比重要约舆论却正在反对羽月董事长的行动。您会怎么想呢?」
就算模糊地问我「您会怎么想呢?」也很让人伤脑筋。不过,我一边思考,一边尽可能缓缓地说出率直的心情。
「正面舆论的支持……吗……嗯,我只能说是看法不一样吧……我当然会诚恳地倾听舆论之声,今后也会尽可能努力让更多人理解我们的经营方针。不过,舆论并不是我的脑袋,我有我自己的意志及想法,我会遵照着它们去进行活动。在这里重新讲这种理所当然的东西,也是件很奇怪的事……」
就像这样,我与记者们之间的质问和回答,全都是在重复类似的话题。
记者们寻找着我的发言缺失,不然就是结合反对的舆论来攻击我。情况与我预想的一样,而且也没有新的注目之处。
今天的记者会的目的,怎么讲都是要怀抱自信,宣告将遵照预定开始做TOB。
目的已经达成了。
抨击大概会变得更严重吧,
现在是应该要忍耐的时刻。
◇
隔天的早报标题,显得更加偏激化了。
「羽月用笃定的口吻说:『观众是笨蛋』」
「翻脸的羽月:『那有什么问题吗?』」
「羽月,强烈否定民主原则」
「羽月支持者哭了」
「『把我的期待还来』多数的原支持者心声」
部分的媒体甚至开始抨击速水半导体工业,速水的股价比最高值时下跌了30%。
攻击之所以愈演愈烈,说不定是海胴也很焦急的证据。这么想起码能给我点安慰。
◇
召开过记者会的隔天晚上。
我跟莉音被立花董事长找去,来到了亚克昂斯。
在最里面的董事长室内,我们围坐在桌旁。
「今天,我跟EE董事长——柏木先生谈过了。从结论来讲,他同意与你们暗中协商啰!」
「谢谢您,这样就接近落幕一步了呢!」
「谢谢您。」
「我们虽然认识,但并没有直接说过话。结果开始闲聊后,当我提到『自从亚克昂斯TOB以来,我跟羽月就有个人性的往来』这个话题,他便针对你们的事做起了许多探究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