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要改变。对吧,阿良良木同学?」
贵宫这时候以郑重的态度问我。手拿麦克风。
感觉整间包厢响起对我说教的声音。
隔壁包厢明明响起老仓的歌声,而且是在我面前不可能展现的开朗歌声……可恶,晚点我要好好消遣她,要拼命称赞她那赛莲女妖般的美丽歌声。
「如果总是维持相同的感觉会混不下去吧?你认为『普通』的事,并不会永远一样『普通』。『随身不带手机』的这个主义,以前像是一种出色的主义所以很帅气,不过到了现代,看起来只像是顽固又麻烦的家伙,类似这种感觉。」
也就是说,即使做的事情一样,意义也变得不一样。
被人说「那家伙变了」的时候,其实改变的可能是周围。因为没变化,所以相对来说有所变化,造成同样的结果。
也可能有这种事。
就算做出相同的行动,只要对象不同,结果也不同。
毕竟即使什么都不做,岁数还是会增长。
拥有不死之身,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在这方面也不例外。
反倒是很好的例子。
对于那个怪异杀手来说,一直维持铁血、热血、冷血之吸血鬼这个身分,肯定是难以承受的一连串变化。
这种变化,甚至延续到她离奇死亡。
「说得也是。那么巫女子,要不要对阿良良木同学说那件事?」
此时,江本突然将话锋转向葵井,葵井问「那件事?」歪过脑袋。
「小智上次变成全裸的那件事?」
「就算要你说,以为我会催促你说那个吗?我上次变成全裸的那件事。」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是我上次变成全裸的那件事吧!」
「就算要你说,以为我会催促你说那个吗?好友上次变成全裸的那件事。」
「那就是小实的……」
「我没有变成全裸。没有揭晓全貌。」
女大学生以全裸话题炒热气氛的方式也好时尚。
我想起神原 ——社交能力怪物的全裸学妹。
……不对,并不是全裸学妹。
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借由回忆往事逃避,想在心理层面逃离这间KTV包厢,不过女大学生三人组不允许。
「放心放心,巫女子我其实知道喔。是那件事吧 ——雕像的事。」
「雕像?」
「雕像的事,不过是会变化的雕像。」
像是这样。
葵井说得暗藏玄机 ——也可以形容为神秘兮兮。
003
「说起来,那是鼠的雕像。」
「会吱吱叫的小动物。吱吱叫。你知道吗?知道吧?」
「说到为什么是鼠,因为是那一年的生肖。」
「是在寺庙发生的事。」
「阿良良木同学或许也知道,说起来,我们居住的京都有很多神社寺院吧?甚至随便扔石头都会扔到神社寺院。」
「但是不可以朝着神社寺院扔石头喔,啊哈哈哈!」
「不过,俗话说佛的脸最多可以摸三次,所以会原谅吧?」(注11)
「嗯?阿良良木同学也知道一间神社?北白蛇神社?是喔,原来有这种没有神明坐镇的神社啊,之后要说给我听喔!一言为定!」
「我知道我知道,小智。」
「我不会离题啦,毕竟是正经话题。」
「阿良良木同学说的是神社,我说的是寺庙。」
「而且我这件事,也不是和『蛇』毫无关系喔。」
「啊,不过不过,虽说是『我这件事』,不过追根究柢是伊君告诉我的事。伊君知道各式各样的事。」
「以大姊姊的立场来说,我也曾经像你这样烦恼很多事。是在我成为大学新鲜人的那时候。就像是『我这么做可以吗?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吗?』这样。」
「伊君当时没有用肯定的话语回答我,不过相对的,他告诉我那间寺庙的事 ——鼠雕像的事。」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故事。」
「某位大名鼎鼎的僧侣,在鼠年完成的鼠雕像栩栩如生,听说立刻获得国宝级的评价 ——听说像是随时会动起来的鼠。」
「像是随时会动起来的鼠雕像。」
「不过在现代,这种事听起来很像是鬼故事……嗯?」
「怎么了?阿良良木同学。对『鬼故事』这三个字起反应了?啊哈哈,原来你胆子很小耶,好好笑!」
「不过,请你放心!当时应该也有人和你我想的一样。听说为了不让那只鼠逃走,就把鼠关进笼子里了!」
「虽然也可以说那个雕像就是这么出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