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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这句话,我说不出话。
啊啊……原来如此。
我的思考稍微错误了。
把羽川送到像是犯罪小说舞台般神秘兮兮的孤岛是在开什么玩笑?羽川为什么非得被流放到孤岛的大小姐叫去?羽川可不是展示品,能够欣赏羽川的只有我一人……我至今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个邀请的意义和我想像的不一样。
集结天才的孤岛。
换个意思来说,那里会进行天才们的交流。
而且没局限于特定领域,可能是学术方面的天才,艺术方面的天才,甚至可能有运动、料理、博奕或是格斗天才……总之是接触各种杰出才能的机会。
就读正常大学无法获得,千奇百怪的自然体验,也保证能在那座无人岛获得……我可不想置身于这种无法想像的环境,但是羽川呢?
被称为「获选的天才」肯定不是她的本意。
那个家伙最讨厌被这么称呼。
不过,若问羽川是否讨厌获选的天才,那就完全没有这回事。那家伙应该会毫不羡慕,毫不嫉妒,率直赞赏他人的优秀才能吧。
如同她曾经对四处闲晃像是磕过药的中年男性也不抱偏见确实表示敬意,也如同她曾经以人类的角度分析五百多岁铁血、热血、冷血之吸血鬼的行动。
羽川或许希望和天才们交流。
虽然现在是探勘形式的出国流浪,不过羽川应该是为了在毕业之后,在将来能够接触这种人而展望全世界 ——展开她的双翼。
这样的话,我在这片荒原怀着自以为是的心情,基于外行人……应该说平凡人的判断,撕毁招待羽川前往异世界的邀请函,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
糟糕,我思考多余的事了。
被迫进行完全不同的选择了。
「……是近乎怪物的天才吗?」
「什么?」
「没有啦,那座岛上的人们……受邀前往那座岛的人们是什么样的人?相同水准的天才……」
面对羽川翼时。
面对那个完美无缺的班长时。
「……拥有能够竞争的才能吗?」
「无法断言。因为我不是天才。因为我只是一介女仆 ——因为我们只是三介女仆,是三胞胎女仆。」
八成是彩的女仆这么说。
她像是期待落空般这么回答,不过我右后方的光(或是没戴眼镜的明子)接话说下去。
「只不过,我以女仆身分看过各式各样的天才至今 ——看过五花八门的天才至今。天才们会相互刺激,相互影响,相互切磋,相互厮杀。」
「厮……厮杀……?」
「啊,不对,当然是『杀掉自己』这样的意思。」
不对,就算你面不改色更正话语……
相互杀掉自己是什么状况?这是哪门子的「当然」?
「对我来说,『天才』是『无法理解的人们』,不过正因如此,『天才们』在好坏两方面都会相互牵引 ——相互吸引吧。对于一直被说成『无法理解』的人们来说,『有人可以理解』比起『被人喜爱』或是『被人讨厌』重要得多吧?」
不过羽川大人的想法,我就『无法理解』了 ——光(或是照子)在最后贴心补上这一句,不对,她用不着补充这一句。
羽川也肯定是如此。
春假至今一直说那家伙「无法理解」的我如此断言,所以肯定没错。
无论是温柔还是严厉,只要某人能以充满说服力的语气,对羽川说出「我可以理解」这句话,不知道那个天才会得到何种程度的满足。
我不是无所不知,只是刚好知道而已。
一直这么说的她,不知道多么希望别人知道她自己的事。这我知道。
我知道。
「…………」
这么一来,我这时候应该不变更选择,继续指名彩吗?
即使如此,我这样也只是假装在犹豫。
只是在设置「思考时间」。只是假装正在为了羽川着想。
实际上,这个选择真的应该是当机立断。
没有选择的余地。
羽川想怎么做,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我该决定的只有我的选择。
只有我的决断。
那个家伙不需要我的庇护。
所以我该展现的只有我的自私。
「那么,差不多请您进行第二次回答了。好啦,谁是长女?请以手指指向您认为是长女的女仆。」
听到可能是彩的女仆这么说,我做出选择。
我变更了选择。
但我不是指向面带微笑的女仆,而是戴眼镜的女仆。是的,就是本应在第一次回答之后排除在选项之外,乍看是明子的那名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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