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收回『随时随地贴身带着自杀志愿』这句证词,不就可以轻易洗刷嫌疑吗?」
进一步来说,也可以说「曾经遗失三天左右」或是「原本保管在某个地方,却在不同的地方找到」或是「洗澡的时候没注意」作伪证。这种做法当然不值得称赞,不过既然攸关性命就另当别论吧。
即使无法借此解决所有问题,总之也可以先摆脱这个困境。不过润会使用读心术,这部分如何回避也是一个问题……
「不,我不能说这个谎。」
但是,无桐抢先这么说。
你说什么?我不禁探出上半身。
不能说谎?怎么可能,你明明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没有自首的概念却不能说谎,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这件事攸关性命耶?」
「历哥哥,对我来说,随时随地贴身带着这把『自杀志愿』,才是我必须赌上性命做到的事。这是我对前任持有者双识先生的礼仪……不对,是爱情。」
无桐以坚定的态度回答。
爱情。
这是他们所说的家族爱情吗?
是零崎一贼的亲情吗?
既然这样,这确实超越损益得失,甚至超越利害关系。
「所以历哥哥,没关系的。不必这么为我着想,不必这么为我担心,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
无桐像是鼓励般朝我露出笑容。不,我在某种程度佩服你们的家庭观,甚至可以限定在这方面表示敬意,但是拜托你记得这件事也攸关我的性命。
「啊啊,说得也是。不然历哥哥要加入零崎一贼吗?」
「这个家族应该没那么轻易就能加入吧?」
「只要是杀人鬼,任何人都能加入。」
「那我不是杀人鬼,所以不能加入。」
吸血鬼的话还有得谈。
我在内心这么想,同时抚摸脖子。刚才直接睡在地上,多少觉得有点落枕,不过和这个动作无关。
单纯只是抚摸我脖子的伤痕。
这是在春假被吸血鬼咬过的痕迹。那个时候,我就像是突然从日常生活被拖到地狱底部。
无桐也是如此吗?
原本是随处可见平凡女高中生的无桐,某天突然被冠上杀人鬼的称号,必须抛弃包括双手的所有日常……如果这个家族是她的救赎,我也只能赞同她这种不是老实而是过于老实的做法。
虽然不能理解,却能赞同。
因为我也一样,虽然免于退学,但是从春假之后就度过截然不同的青春。肯定无法只以正常的道德观行动。
无桐说这是必须赌上生命的事,不过我已经将这条命让渡给她了。
所以……
「…………」
嗯?伤痕?
不,这是在那天夜晚,被姬丝秀忒・雅赛萝拉莉昂・刃下心咬的伤口,是吸血鬼深深插入尖牙的痕迹。
说得浪漫一点是吻痕,说得无趣一点是咬痕。
「咬痕……」
以推理小说的知识来说,应该可以从这个咬痕查出咬我的「犯人」是传说中的怪异杀手。
不过,我该思考的不是这个……比方说,既然这道伤痕反映她的尖牙……
「无桐。」
「嗯?历哥哥,什么事?」
「可以让我再掀你的裙子一次吗?」
「如果只撷取这一句,听起来真是不得了。请随意吧。」
无桐说完再度站起来,将腰部朝向我。她的态度爱理不理,如同示意再怎么调查反正都是白费工夫。
正是如此吧。
再怎么调查,反正都是白费工夫。
再怎么见闻也一样。(注7)
不过,查出真相的不二法门是见与闻。这是我不久之前从某段苦涩经验学到的教训。
我掀起无桐的裙子。
然后凑向以紧身裤强调肉感的杀人鬼大腿闻味道……挨了一记膝踢。
注7:日文「调查」与「见闻」音同。
005
继上段踢之后的这记膝踢,害我差点昏迷第二次,但是不提这个,我天生没什么文才,所以形容的时候有点失准。
无须多说,我并不是特别对无桐大腿的味道感兴趣。完全不想知道人体以紧身裤闷过之后的感觉。
我这个擅长奸计的少年侦探应该寻找的东西,不是裙子里的闷热,而是黑暗里的真相。换句话说,我闻的是固定在她大腿的大剪刀「自杀志愿」的刀刃。
我想确认刀刃的味道 ——渗入刀刃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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