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能确定是自己行凶的这种凶器」这个论点,但这种推论在无桐他们的世界观不管用。
战时的杀人嫌疑,反倒是一种称号。
在现场留下特殊标志,就某方面来说算是杀人鬼的作风。被「禁止杀人」这个规则束缚的无桐始终是例外。
既然这样,我该怎么思考?
在铁证如山的这个状况,要如何证明无桐无罪?我开始觉得与其说我是人权律师,更像是只要有钱就能把任何罪状说成无罪的王牌大律师。
「那个,历哥哥……」
「慢着,再让我想一下。我一定会让你重获自由。」
或许不该对杀人鬼说这句台词,但是无桐有气无力回应「这样啊,哎,我很感谢你这么做」,然后这么说。
「不过,差不多可以先请你把裙子放下来了吗?」
004
如果以上就是能用的所有情报,少年侦探阿良良木历难免几乎处于束手无策的状态。只能说现状对于无桐极度不利。既然对于无桐不利,也就是对于我这个人质不利。
对于想重获自由的我不利。
说真的,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不是我这种冒牌货的真正名侦探,换句话说,我有「打电话给羽川翼」的密技,但是这个密技只在这次无法使用。
本次的剧情牵扯到杀人鬼,即使不是如此,也牵扯到暴力无止尽嚣张跋扈的染血世界观,我不能把羽川以及其他人拖下水。
虽然和忍野咩咩说的意思不同,但是我只能自己救自己。好啦,该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让这个毛线帽女孩无罪?
从证词到证据,一切都过于对被告不利,毛线帽看起来已经是露眼帽了。
「我想想……只要那个时宫病院有插手,即使你提出不在场证明也没什么意义对吧?因为证人的记忆可能会被改写。」
「是的,你很清楚耶。话说你是『咒之名』吗?毕竟姓氏也很像。你是『咒之名』排名第七的阿良良木吗?」
她好烦。
无论如何,从凶器这条线背负的嫌疑,只能从凶器这条线洗刷吗……嗯,不过在这种状况,即使无法完全证明无桐的清白,只要证明别人也有嫌疑就够吧?
因为凶器的大剪刀「自杀志愿」,使得嫌犯范围缩小到只有无桐一人。
「记得叫做古枪头巾?比方说,会不会是这位刀匠老爷爷被某人委托,打造了一模一样的东西……」
「老爷爷?哎呀哎呀。为什么知道他是老爷爷?我只说他是刀匠啊?」
「不准用推理剧常见的方式追问。我站在你这一边。」
我只是从姓名与头衔隐约这么认为。
怎么了,他不是老爷爷吗?
「不,是老爷爷没错。但他已经作古了,所以不可能请这个人打造一样的凶器。」
「嗯……不过其他人做得出仿冒品吧?与其说仿冒品,应该说仿造刀……」
或者说仿造剪刀。
不是制作者本人,所以再怎么试着精密模仿,应该也做不出相同的东西……但如果只要大同小异就好,应该不是做不出来。
「嗯,我当然也想过这一点,不过这果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说过吧?我随时随地贴身带着这把『自杀志愿』。」
我一时之间听不懂她的意思……啊啊,说得也是。
如果要复制,当然需要范本吧。
如果是制作原版的刀匠本人,或是平常就用得熟练顺手的无桐还有可能,从两人以外的第三者来看,如果要仿造出武器的特征,最好要准备原版武器放在工作桌旁边。
不过,如果做得到这种事,直接拿准备好的原本武器行凶就好,不需要特地制作仿冒品。
「那个……会不会是在你没发现的时候偷走大剪刀,同样在你没发现的时候放回来?」
「如你所见,剪刀固定在皮套,所以不可能在我没发现的时候被偷走,同样不可能在我没发现的时候放回来。」
那就不可能了。
不过,可以操控「察觉」与「意识」的时宫病院,如果参与这段偷走又归还的行动又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
既然可以这么近距离向无桐使用这种像是催眠术的技能,不需要做得这么麻烦,直接操控本人,命令她对奇野某某下手就好。
他们下令之后剥夺无桐记忆的可能性,以理论来说当然存在,不过这么做应该没意义吧。既然目的是要让人类最强与零崎一贼交战,留下记忆反而比较好。
那么,无桐说的「随时随地贴身带着」这句证词,肯定可以判断值得信赖到某种程度……不对,等一下?
「无桐,你听过这句话吗?『你有权保持缄默』。」
「嗯?这我当然听过。在推理剧真的常听到这句话吧?」
太好了。
她说她来自没有自首概念的世界观,我觉得可能也没有缄默权,所以谨慎确认以防万一。
「换句话说,无论是嫌犯还是被告,都不需要进行不利于自己的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