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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小扇……不,等一下,记得小扇的那种设计是动画版规格?不过最近连世界观的界线也变得相当模糊……
总之不提那套衣服是不是制服,她确实是和我相同世代的女生。如果把剪刀视为文具,与其说像是小扇,我在这个局面或许更应该联想到战场原,不过她嘴里咬的剪刀大到实在无法形容为文具。
如果是战场原,她应该会说违反美学吧。
与其说是剪刀,设计上更像是两把大型的刀子合体……真亏这个女生面不改色就敢咬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啊,历哥哥,你好奇这个吗?」
历哥哥?她为什么这样叫我?
我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那我暂时收起来喔。嘿咻。」
毛线帽女孩说完之后迅速抬起下巴,将嘴里咬的大剪刀扔到正上方,接着她站起来,像是表演Y字平衡般抬起一条腿。
穿着裙子做这种动作会发生不得了的事吧?我顿时紧张了一下,不过她裙子底下穿着紧身裤。
那么与其说像是小扇或战场原,她更像是神原。
不过以她的状况,裙子底下不只穿着紧身裤。大腿部位绑着一条像是西部剧枪套的皮带。
收纳在该处的看来不是手枪而是利刃,刚才向上飞的大剪刀,像是剑玉般落下来漂亮收进该处。
「好,这样就安心了。就是安心剪刀了。」
「……我不认为那是安心剪刀。」
你让我欣赏了惊险的特技。
我看得紧张兮兮。
「明明只要让我欣赏紧身裤就够了。」
「啊,历哥哥连紧身裤也可以吗?世间确实有各式各样的变态耶。」
听到初次见面的女生这么轻易下定论,我个人感到遗憾(被断定为变态当然不用说,被断定「连紧身裤也可以」同样令我感到遗憾),但我看她站起来之后就知道了。她并不是为了表演才以那种方式收起剪刀。
那是她平常收纳剪刀的方式。
看她连帽上衣无力摇晃的两条袖子就很明显了。未必是因为袖子太长。
「啊,这是所谓的荣誉负伤。手腕以下的部位是被杀手兄弟砍掉的,请不用担心。」
「这样啊……」
杀手?杀手兄弟?
老实说,现在在这栋废屋里发生的事,尽是应该要担心的事……
「有时候也会装上义手,但我总觉得很麻烦,经常会忘记装。不过如果有义手,我就不必藏身在这种烂地方了。需要反省反省。」
「藏身……?」
对我来说充满回忆的场所被她说成「这种烂地方」,我内心有点火大,不过摇摇欲坠到像是吹一阵风就能让建筑业大赚一票的这栋民宅,我应该也这么称呼过,所以这是我擅自冒出的情感。
不提这个,啊啊,对了。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失去记忆之前的事了。
我抱着复杂玄妙的心情造访这栋废屋,进入二楼的这个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躲在房间里的某人一看见我,就以上段踢攻击我的延髓。
「喔,历哥哥,你的脸色变了。想起来了吗?是的,刚才失礼了。我以为是追兵,不小心就……」
毛线帽女孩 ——或者该说「躲在房间里的某人」,对我说完之后「唉嘿嘿」笑着低下头。
不,就算害羞也没用。
「追……追兵?」
我察觉自己身处的状况似乎比想像中危险,就这么坐着后退询问。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吗?我是零崎 ——无桐伊织。说个秘密,我是杀人鬼。」
她自报姓名到一半改口,然后随口说出恐怕不能当成没听到的个人资料。
「现在是逃犯。」
并且在最后提供这个我不想知道的情报。
003
原来如此,看来我这次的角色是被逃犯抓住的人质。既然这样,明明只要预先这么说,我就可以扮演好这个角色,突然被分配这么难的角色,我也不可能即兴发挥。我原本没有出演这种悲喜剧的计画。
还是说,我应该真挚反省自己总是注意该如何对付怪异,对于逃犯的防范意识变得稀薄吗?
不过,名为无桐伊织的这个女生和逃犯常见的状况一样,是背负着自己不记得的冤罪而被追缉。
而且她说追缉她的不是警察。
是人类最强的承包人。
哀川润。
……我认识这个人。
上次才见过她。
与其说见过她,应该说差点被她杀掉。
不会吧,剧情有可能这样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