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是因为长得好看头脑又好,朱雀零玺才能掌控住现场气氛。也就是说,如果可以改变他的心意,就能解决眼前的僵局。
「欸欸,这么说太过分了,拜托你也要理解我的状况。像这样站到大家面前,我可是紧张得要命。我是弱者,是一般人,也是受害者。弱小丑陋又困扰的我希望能够得到帮助,而帮助我这种小人物正是你的工作吧,学生会长?」
我发现自己的语气讲到后来简直像演戏一样。
OK、OK,没错,我只是在演戏,只是在扮演坏人。因为是演戏,之后就算让人辱骂好讨厌、好恶心,那也是角色的关系,真正的我依然拥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何况连我的本质都看不出来,只能说那些家伙都是低能的傻瓜。真是一道壮阔的防线啊,不过要是不预先拉起这条防线,我怯懦的内心世界可是会受不了冲击的!
只要拉下面子往前冲,人类基本上什么事情都办得到。只要有钱和坚强的心灵,人生中约九成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最重要的是,要应付无耻的人,自己也得不顾颜面。在这社会上,最厉害的是摆出一副受害者脸孔装无辜的人。平常在私底下心狠手辣,遇上对自己不利的情形就装出弱者模样,这种人实际上非常奸巧,手段也很有效。
……不过,前提是不能有其他更弱小的弱者存在。
所以现在,我卑劣、阴险而且无情地嘲笑著他们。
「你愿意听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孩子说话,就不愿意听我怎么说吗?是因为外表的关系吗还是性别?」
「少来这套,那种假装弱者的手法是人渣做的事。」
「你怎么能这么断定,难道那些来找你哭诉的女孩子都是人渣吗?」
「……」
朱雀没否定我的话。实际上,朱雀想必也不乐见刚才千种遭到谩骂的那一幕。
「明知道对方是高利贷却主动跑去借钱,等还不出钱来就发动朱雀零玺这块免死金脾,顺便群起攻击打垮对方,就算是镰仓时代的人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查明真相,给予应当的处分……」
「然后再追究责任,定她的罪吗?」
「……有必要的话。」
朱雀说得沉重,周围人群纷纷出声表示认同。没错,朱雀零玺是正义的象徵,多数正义的体现。
所以我必须不择手段,颠覆这样的正义。
「既然这样,也必须追究你的责任然后定罪。」
「什么?」
「我看你也从那些女生那里拿了不少好处吧,要她们送你什么东西之类的。」
「休想血口喷人,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况且我还没有卑贱到需要别人施舍。」
……啊,这样啊……我、我想也是。
本来我打算抹黑他,只要他的态度稍微有点惊慌,就能抓住他的把柄展开攻击。然而他的态度泰然自若,直截了当地清楚表明自身的清白,完全没有显露出破绽。
光明磊落的态度加上诚实的主张,反而让我说不出话来了。这时候要是默不吭声,势必是兵败如山倒,于是我随口乱掰,希望可以多争取一点时间。
「……啊,嗯,我、我知道了,你是认为金钱和物品才有价值的那种人吧?真可怜的人啊,这世上有些东西用钱也买不到,像是时间或是人心。」
「说的是……当然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
很好,这家伙是个老实又正经的白痴,而且应该是个平凡的好人,居然认真回应我随口说出的戏言。想到接下来必须攻击这种好人,就让我心痛得既兴奋又雀跃。
「没错吧?那么你就是比千种还要低贱的人渣。因为你向别人要求比金钱还要贵重的东西,还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说过自己没做过这种事情。」
听见朱雀这种不耐烦的语气,我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让别人等自己一起回家不算吗?没有交往的打算,却和对自己有好感的人保持暧昧关系不算吗?这不就是不当夺取吗?」
朱雀似乎终于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只见他赫然一惊,目光瞥向辣美子学姊。
「那是她自己要这么做……」
「哦,你的意思是这是对方自作主张,自己没有错啰?因为是对方自愿,对方就算有什么损失,受到什么伤害也无所谓的意思啰?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她们需要自己负起的责任吧?照你这种解释,因为千种受害的那些人也应该要自行负责。你只在意千种造成的金钱损害,对于自己造成的精神损害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你这是狡辩!」
正是如此。不过,不是只有正确的理论能让人接受,下层阶级里豁出去的人渣根本不管什么正论。
「或许你没有自觉,不过你的本质确实很邪恶。你夺走别人比金钱更有价值的时间,糟蹋别人比物品更贵重的好意和心情。而且你视而不见自己造成的影响,只会追究他人的责任。唉,真是差劲的家伙……」
「你的理论破绽百出,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这种颠倒是非的歪理!」
朱雀情绪激愤,一口否定我的说法。周围人群也齐声抗议,可以听见「闭嘴」、「去死」、「闭嘴然后去死」的怒骂声回荡在耳边。
我悄悄关上耳朵,闭上眼睛,不过依然张开嘴巴嘲笑著朱雀他们。原先我就没有和他们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