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剑的攻击范围。
我双手握住剑柄将剑高举,伸向天花板大洞外燃烧着的火红天空。
眼前的猎物既不逃跑、也不感到害怕,反而持续愤怒地大叫。
「就算死了也应该要实践自己讲过的话好吗!这个废物!」
我则——
「拿出你的男子气概好吗!仓田优树——!!」
我对少女全力挥下大剑。
冲击波于建筑物间奔走,地板崩塌,大量沙尘飘扬飞舞。
当尘土逐渐散去后,眼前的景象是——
我跪在地上单手护头,爱衣紧紧抱着这样的我。
剑尖掠过爱衣鼻尖,落在脚边。
这么做有可能会送命,但她依然冲上前来,喊着我的名字、抱紧我。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能把我唤回这里。
「爱衣,呜、你的声音我确实都听见了。」
如果不是她呼喊我的名字,我应该会维持刚才的模样,斩杀在场所有人了。光是这么想,背上就好像积了堆乾冰一样冰冷难耐。
是说刚刚那个到底是……
「优树。」
爱衣松开手,使我思考中断。
我像个服侍公主的骑士抬头望着她。
「什么事,爱衣?」
「头发被切断了。」
「……咦?」
那句话让现场弥漫的神圣气氛烟消云散。
「不仅对女孩子出手,为什么连头发都切了啊!我被你切了两厘米!两厘米耶!头发可是女人的生命你知道吗l:」
「爱、爱衣?」
「你这个废物!家暴男!」
呜哇!爱衣抬起脚来,足根划破大气——
「你还是下地狱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脚跟打在我头上。
「咕噗啊啊啊啊啊!!」
我压着被踢中的部位痛倒在地上。
欲逃跑的空则坐在地面上,以没对好焦的双瞳看着这里。
「…………为什么?」
她从喉咙挤出话来发问。
「为什么爱衣你没从优树旁边逃跑?」
「你问我为什么……」
爱衣对这问题感到困惑。
答案就在她的心中。
可是那就像薄霭般不具固定形状,也无法诉诸言语。这让她伤脑筋。
「空逃跑了。力量耗尽,看着完全变了个人的小优空觉得好害怕,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杀死就背对着小优逃跑……但是为什么爱衣你没逃呢?是因为你知道会没事吗?」
「……不对。我根本没想自己会死还是得救。我只是无法放着优树那样不管而已。」
对照直到刚刚都还在战斗的空,爱衣她老实地表达涌上自己心头的情感。
空听了她的话后,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样啊,说得也是。不从喜爱的人身边逃跑,而是想办法帮她。要这么想才对呢。人都已经变成那样了,当然放心不下罗。就算,自己会被杀死……但是空却逃跑了,因为力量敌不过,就从小优身旁逃开了……」
「空……」
我走向垂头丧气坐在地面的空旁边,摸过她的头发抬起脸来,用指头弹了鼻子一下。空泪眼汪汪地捂住鼻子,脸上的悲伤在一瞬间替换成惊讶。
「小优?」
「如果奋不顾身拯救了自己喜欢的人,那就代表自己比其他人还更喜欢对方吗?如果没有力量,就无法表达自己对对方的喜欢或爱意吗?」
我双眼直视空告诉她答案。
「不对吧。拜托别做那种试探别人的把戏。跟他人比较竞争自己为了喜欢的人能做到哪种地步,这实在太可悲了。也没有比那还蠢的事。」
我以指头拭去空眼里的泪水。
「而且就算『枢』你没什么力量,那个礼拜我还是玩得很开心呀。」
「小、小优,你想起来了吗吁」
「嗯,刚刚瓦砾掉下来的时候,我看到跑马灯了。也因为这样,我跟枢一起玩的那个礼拜发生的所有事全都想起来了。」
是的。当时我把空叫成「枢」
「有庙会的日子,我们一起吃章鱼烧的时候枢你还烫伤了。在海边玩的时候,你因为钓竿被冲走一直在那边哭,我还跳进海里想说去把钓竿找回来。还有最好玩的就属秘密基地了吧!虽然是座山里的小屋,不仅有坑炉,看似老旧的杨杨米还很乾净,连书架都有。我们两个还拿纸写下秘密基地,贴在小屋门上呢。明明是秘密基地还那么招摇,想想还真蠢。」
「嗯!嗯!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