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爱衣的模样,整件事的记忆便如梦似幻般逐渐消失——痛痛痛痛痛!
「干么一大早就那么大力拉别人的脸啦!要是脸颊被你扯掉该怎么办?」
「到时候你就去拿嚿齿类的颊袋来缝啊,说不定会长得比现在好看咧。」
我现在的模样有那么糟糕吗?
「拜托,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在人家来叫你之前自己先起床好吗?真是的,只要我一不在,优树你就一无是处耶。」
我看着爱衣离开房间时的背影,强忍住想打呵欠的念头。
虽然睡意依然浓厚,但我相当在意爱衣的状况,只好照她说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起床,整理一头乱发。
淋完浴后,我边擦乾头发边看向厨房。
作菜的小夜手边工作告一个段落,爱衣则帮忙把饭跟味噌汤端到客厅去。
爱衣离开时我赶紧趁机问小夜:
(爱衣她还好吗?)
(跟平常一样,昨天晚上的事就像没发生过呢。)
小夜也跟我抱持着同样想法。
「难道爱衣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还是她只是打起精神装没事而已?」
然而,光看爱衣的侧脸,我无法判别出任何情感。
我们三个一起在客厅吃早餐。
爱衣跟小夜为了准备上学的东西,先各自回家一趟。
到现在我才发觉,爱衣来叫我的时间比平常早了一个小时。
虽然我可以继续悠哉地待到平常上学的时间再出门,不过我很担心爱衣,因此我决定跟她一起回她家一趟。
而这总得先跟小夜小声报备一下。
「我也觉得那么做比较好,不过您可不能乱来唷。」
当然我老早就在劈腿这事说不得,只能用暧昧的笑容掩饰过去。
跟小夜在玄关分手后,我和爱衣两人并肩而行。
「你可以不用硬跟过来啊。」
爱衣这么说道,看似打从心底感到厌烦。
「我、我才不是想跟着你才来的咧,我是有事要找茜小姐啦。」
「什么事啊?」
「那个、就是,就是打工啦!我这个月手头很紧,想说问茜小姐看能不能让我打工赚点钱。」
「你这个人做事真的一点计画都没有。优树你以后就是会去跟地下钱庄借钱,然后破产的那种人。」
「你在那边神气个什么劲啊?还不是因为昨天买那件贵死人的泳衣给你,我才会没钱!」
「你说啥?所以咧?只要你平常不乱花,存点钱不就没问题了吗?而且你还能买泳装送我,应该感到光荣!」
奇怪,是我不对吗?
爱衣那股充满自信的态度,有时真的会让人产生错觉。
就在我们持续这愚蠢的对话时,已不知不觉走到咖啡厅来了。
茜小姐一大早就在店门口前,拿着竹扫把扫地。
她一发现我们,便把下巴托在扫把上迎接我们:
「你回来啦,昨天玩得还开心吗?」
「我回来了。嗯,我昨天跟小夜聊了好多,超开心的!」
「那就太好了。」
「我马上去换衣服,你先在这边等着!」
爱衣如此命令我后,马上跑向玄关进屋。
「这段时间先请优树帮我扫个地吧。」
「扫地是没问题啦,不过我有事要先跟茜阿姨——呜啊啊!」
「就跟你说别叫我阿姨!」
「YYes,sir茜姊姊大人!」
茜小姐把畚箕丢给刚被揍完而抱头蹲在地上的我。
我一边摸头,一边将畚箕放到垃圾旁边。
她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拿扫把将垃圾扫进畚箕里。
「那,有事要先跟我说指的是?」
「昨天晚上爱衣梦到以前的梦,情绪很不稳定,而且还哭了。」
茜小姐停下动作。
「虽然她一直都很活泼开朗,但看来爱衣心里的伤还没完全好呢。」
「……那家伙所受的伤,可没那么简单就痊愈。每当我看见她的笑容,总是会忘了有过去那回事。」
茜小姐抬起头来,一脸忧愁。
果然,像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形,说不定时常发生。
「优树啊,你知道我为什么硬是要凑合你们两个吗?」
「因为我知道了你们的真实身分吧?」
「那只不过是个契机罢了。就算你没发现我们是猫又,我也绝对会让你们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