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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原计划准备,拜托了!】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镇中回荡。和身体分离开来的三叶的声音,在湖山间发射暂时充盈在大气中。我(♂)仿佛是要追逐那样的声音,全力踩着踏板。
有谁,在轻叩脸庞。
非常微妙的力道,大概只是中指指尖,不让我(♀)生疼一样牟的敲击。而那指尖,也是特别冰凉。恰似刚才握过冰块的手掌,一下子凉到骨髓。如此这般让我(♀)醒来的,究竟是谁呢。
我(♀)睁开眼睛。
诶?
这里好暗。像是深夜。
敲击还在持续。不。这是水。水滴,从刚才开始不断落在我(♀)的脸上。直起上半身,我(♀)终于意识到了。
【……我(♀),成了泷君!】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在狭窄的石板路上行,夕阳直射着眼睛。
可能是长时间的黑暗,让泷君的眼里汩汩渗着泪水。上行之所,正是拥有神体的山。
为什么,泷君会来这?
摸不到头脑的我(♀),离开巨木之下,开始渡过洼地。泷君,穿着厚实的户外连帽衣和登山鞋。地面柔软而濡湿,是因为刚才的雨吧,低矮的草叶上亮晶晶的承载着水滴。但,头顶的天空晴的写意。被切碎的薄云,闪闪发光的同时随风流转。
而我(♀)的记忆,也多少添杂了些暧昧。
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是终于从洼地的一端,到达斜面之下。望着斜面上部,明白这是凹火山坑地形,爬过这个斜面,就是山顶。我(♀)开始攀登。攀登途中,梳理着记忆。来这之前在干什么,拼命的想要想出。很快的,也触及到了记忆的线头。
神乐,和服。镜子里的,剃短头发的自己。
——是了。
昨天是秋祭,我(♀)在TESSI一行的邀约下穿着和服出门。说是彗星最显眼的日子,三个人一起去看什么的。是了。但不知为什么已经是非常久远的记忆一样。明明,才发生在昨天。
TESSI和SAYA酱,对我(♀)的新发型相当吃惊。TESSI还嘴大张开,可以看出二人眼光中同情的神色,往高台走去的时候,一直【你最近果然失恋了吧】【想什么啊玩昭和风?】之类的,在我(♀)背后窸窸窣窣。
登上一车道的狭窄道路,转过拐角镜,视线的正前方,巨大的彗星就像突然出现。长长的尾巴拖曳出翠绿闪烁,前端比月亮还要明亮。定睛细看,灰尘一样的粉粒在周围起舞。我们忘记了语言,只是像白痴一样大张着嘴,长久的凝望。
而就在这之间,彗星的前端分裂成了两半。硕大而明亮的两个前端,一方可以看到是渐渐靠近。很快周围,细细的流星开始闪耀。就像是星星坠落一样。不,这就是星星坠落的夜晚。仿若梦中的景色,仿若谎言一般绮丽的夜空。
我(♀)终于登上斜面。袭来的微风冰凉。眼下,耀眼的容绒毯一样的云朵一面铺开。而再之下,是微染黛色的系守湖。
诶?
奇怪。
从刚才开始,我(♀)就像被冰裹住一样抖动个不停。
没来由的恐惧,不知从何时开始。
恐惧加上不安,悲伤加上怯懦,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冰冷的汗,如决堤的龙头一样汩汩灌出。
该不会。
是我(♀)疯了吧。我(♀)在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坏了也说不定。
恐怖,恐惧。想要现在就大喊,喉咙中只喷射出粘着的气息。和自身的意志无关下,眼皮大大的张开。干涸的眼球表面,只是一直注视着湖水。我知道了,我意识到了。
系守町,不见了。
像是整个覆盖系守町一样,更大的圆形湖体屹立在那里。
——这是当然的了,我(♀)身体中的某处说。
毕竟落下来了那样的东西。
那么庞大,炽热的东西从头顶袭来。
是了。
那个时候,我(♀)。
关节没有声音如已经坏掉一样,我(♂)突然,跪倒在地。
我,在那个时候。
喉咙中露出的气息勉强成声。
【……我,那个时候……】
接下里是如洪水一样涌入的,泷君的记忆。灭绝一个町落的彗星灾害。本来是在三年后的未来,生活在东京的,泷君。那个时候,我(♀)已不在的事实。星星坠落的夜晚。那个时候,我(♀)——
【死了……?】
人的记忆,是寄宿在哪里呢。
是存在于脑部突触的组合方式吗。眼球和指尖上也有记忆吗。或者说,雾霭一样不定形不可视的存在于某处的精神的聚合体之上?心,精神,或是被称之为魂之类的东西。如拥有操作系统的记忆卡,是可以插拔的吗。
前方没有公路了,我(♂)用力骑在没有铺装的山道上。几乎齐身的太阳,透过树林闪闪烁烁。三叶的身上不停的流汗,前发贴在额头上。我(♂)一边踩车,一边拨开汗滴和发丝。
三叶的魂。一定,现在就在我(♂)的身体里。因为我(♂)的心,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