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大河内一人悄悄离开了旅馆,女生房间里放着她自己那份住宿费和“我一个人先回去了”的纸条。现在我们全部人都在女生房间里。被子行李已经收好了
【……至少也说一声啊。这样搞得我像坏人一样……】
木崎一脸不释然
【不过大河内桑一个人有没有问题,人生地不熟的……】岩佐担心
【确实是个问题……发条短信问问她有没有回去吧】木崎也为她担心很多
【你在听吗横须贺?】
【额……啊,抱歉】
【不用道歉,横须贺你有件事要首先做吧?】
【那是什么……】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对于隐藏事实的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我放弃抵抗,把全部说了出来。从文字人那里得到的情报可以推测出是会长他们跟踪我们的事,还有我们之中可能有间谍的事。
此前,我没把这些说出来
【为什么你不说?】
说明一次后,岩佐问。这种纯粹的质问让我心里很痛。说到底,我没能相信大河内。不,正确来说是——
【……我不想怀疑她】
就算我和大河内目的不同,但我想相信我们是对这世界绝望,并打算改变世界的,心意相通的同伴
【不过大河内桑明显就很奇怪……】
【那是……】
其实我是懂的,不过自我暗示“不是她”并相信她
【就算你不想怀疑她,但该说还是要说吧】
【但我想她是大河内……】
【就是说如果那人是我那你就不信怀疑我咯?】
【额……这……】
不小心说不出话了。当然,我和木崎认识很久了,知道她是好人值得信赖
【为什么……你没马上回答】
【对,对不起】
在我没法说下去道歉后木崎的表情带上了悲伤
【别道歉……够了。我当黑角了吧】
这样说的木崎没什么自信。对此岩佐
【木,木崎桑是对的】
当黑角后依旧询问大河内的是木崎,而我则是包庇大河内。相信他人不是错误的,回头一想,那是一种向妄想的逃避
【是呢……就是呢。要是大河内桑有什么事故都是横须贺你的错】
【……是】
我只能低头承认
【这,这趟旅行中大河内桑……一直把我们的行踪暴露给会长那样的人吗?有点寂寞呢,大河内桑连在大家一起快乐渡过的时间之中都在想着别的东西……】
岩佐脸带悲伤说后,木崎也说
【再说大河内桑原本就是主动参加这次旅行的,难道从那时起就想着这样做了吗?】
各种不好的想法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大河内葵是真心对轮月候群症有兴趣的】
意外的,是柳沼将此停下
【那时我可以确定她是可以信任的】
柳沼依旧没看女生,而是对着我说
【所以大河内葵这次的行动,背后会有与轮月候群症相关的目的和理由】
能在这种时候清楚说出自己的想法,实在很帅。比起不像话的我,柳沼现在帅爆了。被柳沼的话触动,木崎在自己面前拍了下手
【然后,要怎么做?】
木崎看着我,然后是岩佐,柳沼。我还有点迷茫,有点害怕大家的反应,害怕大家想“事到如今还说些什么”,不过我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把大河内……追回来吧】
在和大河内见一次面,一想到这个,心就躁动起来,心跳加速,一刺一刺地。我用颤抖的手伸进口袋碰收起来的那个。因那个的出现,我知道了那极为重要的事实,当初去见文字人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只有我看到的大河内留下的纸条,大河内在上面明确写着“我是重塑了世界的人”
——即便将世界的全部卷进其中,你也想重塑人生吗?
过去在一周目世界里,有个女生如此问我,我的回答是YES。然后因女生的syndrome,世界重回三年前,变为了二周目的世界。我不记得女生是谁。如按大河内留下纸条的内容,那重塑世界的女生,就是大河内葵
想尽快和大河内见面,和重塑世界的她说上话,我活下去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
身体发抖,我渐渐接近了真相。而且大河内的样子也不正常,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而且有可能发生什么大问题
【……你又纠结大河内桑了】
木崎一字一字,咬牙般慢慢地说。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