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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人在的话……就会表现出“意识到自己被别人看着的自己”……这样会影响另外一个自己……为什么我会在意自己在被人眼中是怎样呢】
为什么呢,我也思考到。在意别人的目光不能展现真正的自己,这样的人生一点也不快乐。害怕声音大的人,只能躲到那些家伙不在的地方。那样的人换成是班里的话,就是处于角落的我和岩佐。在仅有40人的班级就被逼到边缘了,在几十亿人存在的这个世界上我们到底是被逼到多么角落的人啊。
【所以我想变成透明人,为了不在大家眼中出现】
既然已经处在边缘,不如彻底隐藏气息不受人打扰活下去。多么谨慎的生存方式
【是吗,你祈愿了啊】
【……祈愿了】
所以
【我变成了透明人……反而更起眼了】
岩佐觉醒了那个syndrome
【拜此所赐,我是透明人一样的人这事完全暴露了,无法挽回了,一想到这个就动不了了】
本想着隐姓埋名,却因为不幸的事多余出手,反而让自己暴露在了大众面前。岩佐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只是不擅长在这个世界生活罢了。可却被束缚在了这间小房间里,这真的很过分。但我也有一个单纯的想法。变成透明人,是正确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岩佐一直偷看我,接着难以开口般问道
【在我没去学校这段时间……有没有被当成犯人?盗窃事件的】
【……没有,别多想】
【但是我的嫌疑还没完全洗清吧?你看,犯人找到了这样的】
【也没有这样的事,大家没认为你是犯人,虽然也有“岩佐是犯人的概率也不是0吧”的想法,可也仅限于此了】
【犯人的概率……明明我不是犯人……】
【既然如此你就来学校当面对大家说“不是”啊】
没多想我就把理所当然的话说出口了
【就算你这么说……现在也没人听吧……】
【如果他们没听的打算,那你说给他们听不就好了吗】
再次说出当然的理论
【但是但是……处于边缘的我不管说什么,都绝对不行的】
【光宅家里也不知道行不行吧,首先这就不行了】
【……我知道这不行。妈妈也担心……】
岩佐眼睛湿润了
【那就别请假了,别逃避了】
【我……我的辛苦,横须贺君你不会明白的……】
【想也是】
同样的,我的辛苦你也绝对不懂
【你到底想怎样,就一直这样宅下去】
【……感觉能去的话,就会去的】
【什么时候?】
【二,二年级重新分班的时候……】
她对此没深入思考吧。这个回答,是认为自己的路还有很远的人的回答。真是没出息到让人嫉妒的回答
【你到底想把问题拖延到什么时候,话说你会留级的吧,笨蛋】
现在一想,就算成为了不会在大家面前就发挥不了自己的透明人,也仅是一个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的选择项而已吧。变成透明人生活,或许是一种不会给别人添麻烦自己也乐得轻松的方法,不过,这代表自己什么也不做光停留于现状。这难道不是为了不进入他人的视线而进行的一种逃避而已吗?
现在也是,我知道不是她的错,然而,她抵抗了吗?她拼死斗争到最后了吗?有不顾一切撒娇了吗?做到自己的极限了吗?
【……话说为什么我一定要被横须贺君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啊?】
让我说点话啊,好歹我和你认识很久了
【就算宅三年有什么关系嘛!只要拿到大学入学考的资格考上大学不就好了吗!】
三年后,我就要死了,是吗,我已经完了。一点点也好,我在那里。在让我人生重来的二周目世界里我做什么了吗?
——认为和其他人不同从而相信syndrome的可能性,但所做的事也就仅是比其他人更加积极关注轮月侯群症而已
——知道了自己将死的命运,但也仅是堵上能找到那个女生回想起什么的可能性而已
——看到了大河内绝望的样子却当作没看过
——眼睁睁看着岩佐变成这样
什么啊,我一直以来不也是随波逐流吗?生活在二周目世界里的我,到底改变了什么。只改变了一点点,没有惊天动地的变化,只算得上是误差范围内
我的行动和一周目世界里的一样就妄想改变二周目的世界?明明知道世界重来的基本上只有我
【怎,怎么了横须贺君?你眼神定着……】
我边压抑声音的颤抖一边说
【我知道你辛苦的处境……因为轮月侯群症syndrome使被放在了风口浪尖上,但是你……为之做了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