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喜欢上一个人的感情,大多是从意识到对方喜欢自己起头的』。你想嘛,常有这种说法不是吗?因为对方肯对自己笑而意乱情迷;因为对方不假思索地发生身体接触,就觉得那是对自己有意思。」
「哎,的确。」
「换句话说,『让对方意识到说不定有好感才是恋爱的真正起点』,这是我的见解。只是擅自将对方摆在心上,根本就不会有进展,突然被不认识的人告白也无从判断是否要接受吧。因此,『不经告白就将喜欢之情传达出去』便成了恋爱中的重要技术。」
「嗯,虽然称不上绝对,擅于恋爱的人是有这种特质。」
「志田一边动用破坏力最强的『告白』,一边将关系保存在那样的状态。换句话说,她让末晴『对自己意识到不能再高的地步』了。正常来想,告白后只有YES或NO两种选择,她却拥有更进一步的做法当保险。这是可以坦然佩服的部分。毕竟青梅竹马的关系太过亲近,要掌握『意识到彼此的契机』无论如何都有困难。志田本身可说是不得已才踏出这一大步吧。」
「原来如此,目前的结果对志田学妹来说属于次善之策,原本我觉得是她出于无奈才祭出的手段……考虑到这能让丸学弟对她『意识到不能再高的地步』,也可以说局面在最理想的状况下重新来过了吗?」
「就这么回事。这正是她可怕的地方。明明差点被末晴甩掉,志田何止没有失分,还替自己加了分。现在发展成这种关系,末晴应该不会有怨言,对志田来说也比过去更有进展,照理说绝不算坏。所以说,学长,你的感想是?」
「『青梅女友』是我根本想不出来的主意,而且我应该也没有胆量提出,更无行动力付诸实行才是。」
「我有同感。基本上,换成我来提『青梅女友』,女生就会要我死的啦。」
「哎,应该也是。可用的条件相当有限,当成着落倒是绝妙。」
「学长明白我为什么叫她怪物了吗?」
「……老实说,我也想这样称呼她了呢。大概丸学弟就是被爱得这么深吧。」
「学长不用那么护着他们喔。把你对末晴的评语也老实说出来如何?」
「你要我说什么?」
「我是指,那家伙终究是条靠着自认没女人缘来自我保护的懦弱虫。」
「用词真是辛辣耶……我倒觉得丸学弟既慎重又谦虚,像他那样肯定不会落入自我意识过剩吧。演艺界多得是自认受欢迎或有才华的人,虽然他事实上就是受欢迎又有才华。正因如此,丸同学的处事方式要让我有好感得多。」
「是喔。」
哲彦拿起摆在手边的瓶装咖啡,然后喝了一口。
「虽然这次是志田技压全场,坦白讲,我觉得可知与真理爱也没输。」
「嗯,白草学妹跟我说过,她这次『留下了特别的回忆』,『说白了就是赢了』。」
「我跟真理爱探了几句口风以后,她也大方表示『这次的事情成了大获全胜的伏笔』。」
「要把谁视为赢家就有点不好说了。」
「就算附有保险,我个人认为还是祭出告白这项最后手段的志田领先一大步。不过这也可以当成她已经用掉大招,状况不容论断……要判定的话就是这样吧。」
阿部交抱双臂,深深点了头。
哲彦用食指弹了瓶装咖啡的瓶子。
「不过这次的事情让我觉得志田就某方面来看『只是个拼命的高中女生』。」
「从哪个观点?」
「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又绕了一圈回到告白祭之前啦。」
「具体而言?」
「『告白了却没有成为情侣』、『即使如此仍留在末晴身边』。虽然也有细微的差异,最主要的这两点却完全退回去了。」
「嗯,的确。但是我个人觉得亏她能撑到现在。」
「不过『她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告白祭结束以后,只要志田抛开自尊一直向末晴道歉,现在他们已经在交往了。哎,她那时候道歉的话,肯定会闹得比冲绳旅行时更凶,或许还会多花一点时间就是了。」
「那是你现在才说得出的推测吧。当时她道歉的话,白草学妹与桃坂学妹肯定会当成机会加快进攻的脚步啊。何况要人抛开所有自尊可不是那么容易……」
「对,所以我才觉得她『只是个拼命的高中女生』。志田太过追求赢得漂亮了。」
「不过,那不是很正常吗?人类就是割舍不掉那种感情。」
「对,学长说得没错,很正常。因此我不能指着这一点称作失误,可以说的就只有志田仍然不成气候。即使看了不禁让人感觉到她的厉害,又看似尽善尽美,但是从结果来看就是不成气候。之前并未察觉这一点的我也还有得学。真让人厌烦呢,受不了。」
阿部耸耸肩表示附和后,却突然发现某件事。
「话说──」
「怎样?」
「关于志田学妹告白的事,你怎么会知情?」
刚才讲的那些理应不是能轻易向外人透露的内容。
「难不成是丸学弟告诉你的?」
「学长猜得太单纯啦。反了,是志田告诉我的。」
「咦!这是为什么!」
「她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