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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拍的,全是白草学妹呢。」
「一看就懂吧?」
可以晓得末晴完全有偏袒。从这来看,末晴内心肯定是有变动的。
要说的话,可以解读成「两个人朝彼此走近一步了」,这是在黑羽或真理爱身上没发生的现象。所以要举一个胜者的话,哲彦认为非白草莫属。
「真奇妙。照我从白草学妹那里听到的说法,她似乎尽会把事情搞砸呢。」。
「输赢不明确的症结就是出在这里。即使在我看来,『可知光会把事情搞砸』也是无庸置疑。她成功的部分就只有先发制人促成旅行的企划,并且摆了志田一道而已。实际上,可知去了冲绳以后就失误连连,还屡屡受到干扰,印象中好像没有任何一件事顺她的意。」
「没错。就我所知,她想做丸学弟爱吃的炸鸡块抓住他的心,在机场就被桃坂学妹突然拿出来的点心先抢走了一分,之后又被迫比厨艺,在丸学弟面前出丑。此外她还想穿泳装吸引人,却受到桃坂学妹干扰;想用舞艺吸引人,就发现自己跳得最差,这些我都听她说过。我想白草学妹会消沉是难免的。」
「可知擅长的恐怕是长期策划吧。应该说,她不懂得临机应变,长于战略却又短于战术。以参谋而言是优秀的,可是当不了前线指挥官。可以这么比喻。」
「是啊,没错。她有那样的特质。」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吧,『真理爱才会对她松懈』。」
「嗯──?」
或许是哲彦的话出乎意料,阿部眨了眨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
「假设学长站在真理爱的立场,『怎么样的状况才算顺心呢』?」
「……你这么说,是以『自觉并没有成为丸学弟的恋爱对象』为前提吗?」
「就是这样。」
阿部交抱双臂,别无用意地环顾狭小的社办内部。
「我会想争取时间。在丸学弟回心转意前,要是让他跟别人凑成对就伤脑筋了。从桃坂学妹的立场,考虑到他们是演艺圈同伴,时间过得越久便对自己越有利。」
「那么,基于这套思路,学长觉得志田与可知哪一边比较可怕?」
「……啊~~原来如此,我总算懂了。要说哪一边的话,当然是志田学妹可怕得多。听到她『打算靠假装失忆抹消掉一切』的时候,我也感到战栗呢。点子本身固然荒谬,实际达成一定程度的『手腕』却令人震撼。」
「手腕」当然不是指物理上有力气,那只是在形容黑羽有执行力和行动力,能达成无论怎么想都行不通的事情。
哲彦本身就觉得假装失忆是行不通的。即使如此,黑羽仍摸清末晴的性格,将局面推展到将近成功的地步。这一点很可怕。
「跟她一比,可知就算小意思了,毕竟她连计画订定出来都不太能顺利实行。既然如此,末晴目前喜欢的是志田或可知……根本用不著讨论,从真理爱的立场自然会觉得志田比较可怕。即使设法让末晴的心向著自己,也要担心志田说不定有那个手腕将局面翻盘。」
「所以才『松懈了』。你是这个意思?」
「在我看来,真理爱太过戒惧志田,『就没有认真去干扰可知』。她应该是认为要拦阻志田的攻势,就要让可知拉近距离,『进一步造成双方拮抗会比较方便』。不过──那应该就是她的失算吧。」
「出了什么状况吗?」
「我也没有目睹现场,不知道详情。只是我敢说──」
哲彦耸了耸肩。
「『就算计画失败,也未必可以说在恋爱方面就失败了』。」
「……这表示,白草学妹靠著失败勾起了保护欲,是这么回事吗?」
「简略来讲的话。可知的计画会失败,应该是出自她的笨拙。不过,笨拙或许是个缺点,在男人眼里看来却也有吸引人的时候吧?」
哈哈,原来如此──阿部点头。
「即使换成女性看男性,我想也是这样喔。」
「嗯,也对。所以喽,可知失败连连,因此从计画是否顺利的观点来看,或许可知才是唯一输家。不过,她原本的目标就订得太高了。『然而那样的失败,搞不好可说是她这次成为唯一赢家的主要因素』。我的感想就这样。」
嗯──阿部咕哝著把手凑到下巴。
「是说,这样的话,对丸学弟来说,白草学妹是不是本来就比志田学妹更符合他的喜好?」
「我倒是从一开始就这么觉得喔,毕竟他喜欢上可知比志田要早。」
「啊,对喔,是这样没错。既然如此,这下子要大乱了……」
「学长是指什么?」
阿部看似十分愉悦地微笑了。
「──因为,白草学妹要跟丸学弟在同一间房子里生活啦。」
*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走出校门,就发现总一郎先生不知怎地等在那里。因为受伤应该多有不便,他就表示要开车送我回家。
黑羽为了协助我而跟在旁边,总一郎先生也问她要不要顺便上车,我们两个就一起搭上那辆黑色烤漆的车。
结果今天理应请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