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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再次给了他一击头槌,这次直接打中了拉姆吉的左眼。无法忍受这样痛苦的拉姆吉不由松开了刺入勇者肩膀的牙齿。勇者一脚踢向穿着轻铠的拉姆吉的腹部将他踹飞,强硬地和拉姆吉拉开了距离。
拉姆吉重新摆好架势,再次将剑摆在下段。勇者也摆出了同样的架势。她的肩膀被对方咬掉了一块肉,流出了大量的鲜血。拉姆吉也没有在意被撞烂的左眼,大张嘴巴大口呼吸着。
两者之间如同剑舞一般不断持续着的战斗,在这一刻变得悄无声息。
“接下来、就是胜负了。最后,就用彼此最自信的那个招式来做个了结吧。”
“…………”
听到勇者的话语,拉姆吉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们两人将剑紧紧地放在了肩头、摆出了像是扛着锄头一样的姿势。将注意力集中到最大程度,他们彼此对视着,时间悄无声息地流过。
先行动的是拉姆吉。他活用了变异兽人瑞德乌卢费斯(Red Wolf Face)的速度,全力蹬向大地、全身的肌肉都爆发般运作着,发出咆哮冲向了勇者。
拉姆吉将剑从下方挥出、剑的尖端摩擦着地面,放出了剧烈的火花;地面被深深挖出了一道凹槽、土块横飞,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剑路。
勇者将剑扛在了受伤的肩膀上开始奔跑;她不再观察对方,只是单纯地将力量注入双手。
拉姆吉从下段向上挥舞的剑、与勇者从上端向下挥舞的剑交错而过——这是注入了两人全部力量与灵魂的、必杀的一击。
——决出胜负了。
拉姆吉挥出的剑砍入了勇者的左侧腹,只要再过那么几个刹那,就会切开勇者的心脏、将勇者的身体斜向一切两半吧。但是,拉姆吉的剑没有能够达到终点。
因为勇者的剑已经将拉姆吉的上半身完全的切断了。以坚韧的肉体而自豪的瑞德乌卢费斯的身体,仅仅一瞬间就被撕裂了。这注入了彼此全部力量的一击,需要付出的代价也相应的大。而输了的拉姆吉则必须要支付全部的代价。
勇者靠近了失去了下半身、奄奄一息的狼人。濒死的狼虽然痛苦地吐着血、但却死命地咬牙坚持,没有发出呻吟。这也许是他最后的骄傲也说不定。
勇者没有使用魔法、单纯地使用剑来战斗,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虽然如果使用魔法就可以轻松地获胜了吧,但她还硬是只用剑来战斗。因为她觉得必须这么做,仅此而已。
她从上方冷冷地俯视着对方,不含任何感情地问道。
“我赢了、你输了。虽然是你的剑比较快,但我从以前开始非常了解那个剑技、不论是长处还是短处。”
巴鲁卡流的奥义的确是以惊人的威力而自夸。但是,也有其缺点。在最后剑砍入对方身体的那个时候,只有一瞬间,自己的身体之中是全无力量的。第一次交手是无法看出这一点的,但学习这个流派的勇者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同时、勇者也知道过去的伙伴——拉姆萨斯无法改进这一点,也知道他在那里感觉到了自己的极限。虽然作为人类的战士来说,他是一流的,但对他来说,是没办法超越那个极限的。
但是,勇者能做到。她用毫不畏惧死亡的战斗方式不断战斗,最终,勇者将其作为自己的流派而完成了这一奥义。她将这还未完成的剑技升华为了奥义、讨伐了无数的强大的魔物。
但对于战斗方式并不局限于剑剑的勇者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能把魔物给干掉,剑术的优劣怎样都好。
“……真货、果然不一样。的确、很强。”
狼人扬起了嘴角称赞对手。他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力量,注视着虚空。他的声音也嘶哑微弱,感觉现在就要消失的样子。
“你知道吗?”
“当然了。我们家系、那伪造的荣誉,无论是谁、抱着那样的羞耻而活。是的,拉姆萨斯也是那样。”
狼人平静地自嘲着,他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他上半身的断面中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勇者脚下的土地。
很快拉姆吉就会死去。勇者只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他。
“不后悔吗?”
“自己的选择、能够接受。”
“…………是吗。”
“我与、真货战斗、输掉了。绝不是因为、疾病、而输掉的。”
“稍稍有些,羡慕你啊。”
勇者微笑了起来,而拉姆吉的嘴角也稍稍扬了起来。
“——荣耀与、真正的、勇者、同在。”
狼人向上空伸出手来。他的严重已经没有了焦点。
“那,再会了。”
勇者捡起了拉姆吉的剑,在拉姆吉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刺了下去。勇者觉得必须这样做。他并不是被疾病所打败,而是确确实实被勇者所讨伐的。
随意的竖立着的剑,不再言语的兽人的尸体。在这里只留下谁也不会来吊唁的墓碑。
勇者用疲惫的表情望着这一切。
勇者甩去剑上的血迹,将剑指向了残留下来的最后的敌人。
自称圣职者的邪道,设置陷阱试图杀死勇者的罪魁祸首。勇者一点也不打算让他活下去。
但是,宾兹一点也不慌张。他似乎很无趣地看着拉姆吉的尸体,然后“哎呀哎呀”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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