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只能是勇者。
她也知道这很愚蠢。但是,她并不打算事到如今在扭曲自己的道路。
“我拒绝哟。我啊,只能像这样活下去。”
勇者用流水般自然的动作划开了自己的喉咙。她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刀刃横向滑动。
鲜血喷了出来,她眼前的“自己”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两个勇者全身都染成了红色。
“……为、为什么。”
“看来、可以、攻击、自己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愚蠢的行为!这样的话,你最后的机会——”
眼前的女人第一次慌乱了起来。勇者不知道她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大概是魔物吧?
也许,也有真货的可能性。过去、为了成为完全的勇者而被自己杀掉的另一个自己。
这说不定是心地善良的她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也说不定。给予自己,在幸福的时刻死去的权利。
但是——
“要、要把勇者的身份、扔掉的话,还不如、死了更好。因为、我、是、勇者。”
吐出了嘴里溢出的鲜血,勇者扬起了嘴角。
她是勇者。所以这样就好。即使谁都不认同也没关系。
作为勇者而生,作为勇者而死。这就是勇者最后残留下来的骄傲。无法舍弃的骄傲。
“…………”
另一个自己全身沐浴着鲜血,面无表情地望着勇者。不知是否是错觉,感觉她的嘴角绽开了些许的笑容。
虽然并不是很明白,不过勇者也露出了扭曲的微笑。
“——那么,再见了,假货小姐。又或者是,另一个我。”
勇者再一次将剑刺向喉咙。那炽热的疼痛和热度仿佛要将脑袋烧尽一般;明明只是个虚幻的世界,但疼痛却和现实世界完全一样。
或许,自己会这样死去。或许,自己会被丢到真正的地狱之中。不过哪个都无所谓,勇者笑了起来。
在手中注入力量横扫了一下之后,黑暗逐渐覆盖了她的意识。混入了黑色和红色的乐园丑陋的扭曲了起来。
勇者双膝跪地,在红色的积血之中宛如婴儿一般蜷缩着。在直到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勇者不断地疯狂的大笑着,又或是尽情地哭泣着。
第三节
头部传来的剧痛使得勇者睁开了眼睛。那是比宿醉更加严重的情况,感觉不能再糟了。
“……脑袋,痛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拉开被子,勇者疲倦地坐了起来。在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水果和水壶。
感到肚子很饿的勇者立刻伸出手去想要偷吃。
“还、还差一点点了——”
在她想着够到了的瞬间,勇者失去了平衡、从床上滚落了下来;她的身体似乎很迟钝。
勇者的脸撞到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甚至还发出了“咕哎”地一声,像是被压扁了的青蛙一样的声音。
“什、什么声音?啊、勇者小姐,你究竟在做什么?”
慌慌张张赶过来的玛塔莉瞪大了眼睛,非常吃惊的样子。
“啊、恩,这不是玛塔莉吗。我只是想拿点水果。”
“才不是‘恩’啊!意识恢复了真的是、真的是太好了!!”
玛塔莉似乎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大喊出声。真是会大题小做的家伙啊,勇者有些傻眼。
“等、等一下,不是那么值得担心的事情吧?只是有些睡过头罢了。”
勇者推测,自己大概是喝了太多酒以至于有些宿醉,起晚了而已。
听到勇者的话语,玛塔莉耸起肩膀生气地喊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勇者小姐你可是失去意识整整五天了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啊!总之,我立刻去告诉大家。请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
玛塔莉硬是把勇者抱回了床上,然后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事情推进得太快,以至于勇者的脑袋有些跟不上这个发展。总之先喝口水冷静下来吧,这么想着的勇者伸出了左手。
“——恩?”
在碰到水壶的时候,她不由地停下了手。
她的左手背上刻着一个没见过的纹章。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她顺利地通过了职业认定考试。
这就是自己的纹章吧,勇者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在被锁链缠绕的剑上,生着一对羽翼。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似乎与普通的纹章不太一样。只要给让露露莉蕾看了,就能听到一些没必要的知识了吧。
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纹章居然是翅膀。她想起了那个丑陋的白鸦,不由得苦笑了出来。那个白色的鸟头现在在做些什么呢?勇者呆呆地陷入思考之中。
“明明睡了整整五天,还真是意外的精神啊。感觉慌慌张张东奔西跑的我们还真是太可笑了。”
“虽然脸色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我准备了很多保健药,请等会喝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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