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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接触过,与这句话相符的感觉。
天乃行永赐予库伦布的力量时,那冰冷的泪水。
应有的疑问也随之涌上。
「他毁灭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
交可不愿自己的首领、暗杀血族「罗比陀」被用在这种目的上。
这也不是桦苗能回答的问题。他转头看看肩膀,将问题丢给梵。
梵小羊拧毛巾似的皱起蠢脸──
「如果是『朋友海因』的『手下』,应该是单纯只想毁灭……利用你们的人到底是谁啊?」
并加重语气质问。
交开始在本能般深植于心的暗杀者「不泄密」族规,与自己在不知情之下背下巨大恶行的反感间摇摆,但他很快就找到解决方法。
不,是解决方法主动出现了。
「──!」
见到交猛一抬头,桦苗也不禁转向背后。
「难道──」
「来了……!」
梵小羊也咬著手,急得蹦蹦跳。
三人所注视之处,吹送潮湿夜风的远方。
有个东西潜过深灰色布幕般的云层,以肉眼难以辨识的低速不停下降。
伴随宛如鲸鱼浮出海面之际,压倒性巨大质量逼近的感觉。
那正是,死像。
码头边的战况与突堤不同,很快就和缓下来。
原因无他,单纯是摩芙主动要求雏与直先听她说明情况。
就两名暗杀者的观点而言,这名「海因之手」确实难以对付,而他们的目的本来就只是争取时间,便姑且一听。当然,正藏于暗处的直与大方站在摩芙面前的雏,聆听之余也不忘铺设各种机关。
说明告一段落后──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见人影的直,从某处对依然站在船头的摩芙说:
「事情我大致上都明白了,不过我们有个重要人物,被他抓去当人质。」
「那个人对我们来说,就像直会小弟对你那样重要吧。」
相反地,在操舵室顶部与摩芙对峙的雏隔著般若面具说:
「假如那个人死了,我们的世界也等于毁灭了。所以,我们首先要牵制你,最好是能抓住你,再来考虑怎么对付他。」
「既然要对付他,直接和我──」
「我也很想。」
摩芙才刚开口,就被轻柔的声音打断。
「可是你和那个想毁灭世界的人,不是一样的吗?」
「!」
兜帽下的脸骤然发青。
「对不起啰,小妹妹。」
直又从某处满怀歉意似的这么说。
「在我们看来,你和那家伙的『眼』根本没两样。既然他很危险,小妹妹你不也是吗?你凭什么保证信你不会出事?」
「这……」
摩芙哑口无言。
「创造死像,将世界导向毁灭的『海因之手』,与操纵巨大死像的神秘人完全不同」这种话,摩芙实在说不出口。「半闭之眼」的力量,也不过是两者相同的证据。而且──
(换作是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死像导向崩溃点……以后也绝不会变。)
即使在这底下,还有她真正的目的。
尤其,这目标是她擅自将世界灭亡置于天平的危险赌注。
他们并没有误会,摩芙想做的事的确是「坏事」。
「……」
尔后,雏对只能沉默到底的摩芙哀伤地说:
「看来,答案是出来了吧。」
「不只争取到时间,还赚到了新资讯。不像交哥那样贯彻『不泄密』原则,偶尔还是有好处的嘛。再来就是──」
「在那掉下来之前,把你抓住。」
视线邀请她似的忽然转向。
摩芙也跟著转头望去。
死像已经降落到在码头也能远远地看清的位置。不知是由于距离实在太远还是太大,难以估算距离究竟还有多少,但至少能确定它正在接近。
看了几秒,雏的下半身突然放松。
摩芙也察觉了这点。
(如果和刚才一样,就会是大姊姊先出手──)
而来的却是完全与预料相反的先制攻击。
「!」
船头下贴近海面的位置,有个蛇也似的东西伸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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