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门」就是了。』
「所以,那个人的资料就……」
抱著「姑且确认」的一线希望,得到的也是无情至极的答覆。
『不存在的人当然没有资料。』
「……也对,谢谢。」
桦苗简短道谢后就结束通话。
(既然变成这样,就算只能靠自己应变,也要打倒那个难缠的「什么之手」,把学姊硬抢回来了吧。)
在他将失望转换成决心的面容旁,梵小羊探出身问:
「怎么啦?」
「嗯。我以为让学姊变成那样的那个小事,是因为再也见不到一个朋友……可是那个朋友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你现在,在说什么啊?」
我才想问你咧。这么想的桦苗稍稍垂下肩膀回答:
「我原本是认为,如果学姊知道自己还能和那个人说话,她就可能不会再继续自暴自弃下去……可是现在计画都乱了。」
「哼~我对人类的人际关系不太懂,所以先放一边;可是我想,你学姊因为见不到朋友而难过的心情,应该不算是小事喔。」
梵平时对人强硬、处事悠哉的态度,现在却微微掺杂了点不同的色彩。桦苗虽有此感觉,但说出口的却是平平实实的感想。
「梵小姐,你也交过朋友啊?」
「你真──的很没礼貌耶!」
梵小羊恼火地叉腰大骂,刚才那色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当然也交过很~多很多朋友啊!」
「是喔,真想不到──」
桦苗感到梵小羊传来的火气,压低惊讶的音调。
「──我想想喔,你在那种地方,要怎么交朋友啊?」
梵小羊噘嘴辩解道:
「我又不是从头到尾都关在那里。我会出来修补连接这边的『门』或收集资讯,很多很多;那些时候,我就会找人问个话,不过每次都是很快就掰掰就是了……不管,有近距离聊过天就算是朋友了吧,大概。」
梵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将愈说愈可疑的主张兴高采烈地翻盘。
「啊!对了对了,最近啊,有一个人告诉我很多好玩的事喔。她叫做山边‧手梓,到现在,她应该是陪我最久的人吧。」
「是喔,原来梵小姐可以没事就出来──」
说到一半,桦苗脸上表情全掉光了。
下巴也挂了铅块似的大大地垂了下来。
这副模样,让梵小羊可爱地歪起头问:
「怎么啦?」
对那张笑呵呵的脸──
「原来是你!」
桦苗不禁放声大吼。
「呜哇!」
位在某「星球」的梵再度从浮在空中的球滚了下来。幸好这次的影响只有尾椎麻了一下,还有在星球表面扩散的大涟漪就没事了。
「痛痛痛痛……我怎么了?」
「你还问!那当然……啊啊,气死我了!」
桦苗透过梵小羊传来的激动反应,比起气愤更像是烦躁。
来自对于解危关键原来就在肩膀上的错愕与懊恼。
以及该怎么简明扼要地向她解释的烦闷。
一副情绪一团乱地浮沉的模样。
但他到头来还是用最合乎事实的一句话,说出该告诉梵的重点。
「变成那只怪物核心的人,就是那个山边手梓啦!」
「那个手梓是哪个手──」
梵搓著屁股的手忽然定格。
思绪也结冻似的停下。
「啥?」
并在滑稽的问声脱口而出后──
「咦咦──!」
对虚空抛出震耳欲聋的尖叫。梵甚至忘了爬回球上,手左指右指,最后定在不晓得指哪里的位置问:
「那那那、那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是那个将美丽的头发绑成马尾,胸部爆炸大;很在意自己大腿有点粗,爱哭、容易担心别人又很用功念书,现在读高中部二年级的那个手梓吧!」
「大腿粗、爱哭……?呃,这边我是不清楚啦,总之是她没错。手梓学姊现在就在那个里面。」
梵小羊随桦苗指尖看去的眼睛,正是停在死像身上。理解现况而造成的危机感,跟著快速渗入眼里映著同样画面的梵心中,将话推出了口。
「你、你的『学姊』像山一样多,怎么偏偏是手梓啊?」
「请你去问你自己说的那个命运。」
对桦苗算不上嘲讽的率直感受,梵回以根本性的问题。
「那么,手梓的『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