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而这成功「消灭妖怪」的少年──
「这样子就行了吗?」
依然持续著旁人无法理解的行为,与看不见的某个人物说话。那人物……唯一胜利能和桦苗共享胜利喜悦的梵小羊,也拍动软绵绵的双手说:
「厉害厉害。原来你不单纯只是个做事很突然的怪人呀?」
「谢谢喔。」
这称赞尽管非常微妙,桦苗也认为「既然看法改变了就好」而妥协。
接著从过度保护的哥哥角度,说出他自己的正题。
「不管这个了,我可以去摩芙那边了吧。」
结果──
「不行,你根本什么都没处理好喔?」
梵小羊像是非常意外地两手一摊。
「咦?」
「咦什么咦呀,真是的。拜托你,把人家的话听仔细好不好?」
大感头痛的梵,径自将该解决的正题推到桦苗前。
「我不是说过,库伦布是歪曲命运的碎片吗?你真正的工作,是找出毁灭的元凶、命运的核心……被『半闭之眼』寄宿的人啊!」
「对喔,好像有说过这件事……嗯?」
傻愣愣地回答的桦苗,表情忽然僵硬起来。
「怎么了?」
「嗯,没什么。那么,我要怎么找那个元凶?」
闪躲梵的问题之余,桦苗心想:
(那些库什么的,好像在找东西的样子。)
「你要利用『半开之眼』,顺库伦布过来的路找回去。这是应用能力,可能比较难──」
「路是说这个吗?」
急切的情绪,使桦苗插话问道。
「咦?」
在错愕得张大嘴巴的梵小羊身旁,桦苗已经看见了那条路。
以超乎视觉的感觉,明确地看见库伦布踏出的命运的足迹。
梵说不容易──虽然经过胸口闪亮的「半开之眼」纹章的大幅强化──却被他信手拈来,轻松看出那道路的能力,让桦苗感到,那与他平时用的某种能力是同一种东西。但现在更令人在意的是──
(它们一直在说「在哪里」、「没有」。)
繁杂散布的足迹,有如搓丝般逐渐集中,使人意识到必须说是来源的地点。从方向和距离大致算来──
「果然是,旧校舍吗。」
感觉,使心里发现的答案更为确实。
假如库伦布是元凶散落的碎片,或许也会带有主体的零碎思想。也就是说,「在哪里」地到处寻觅并声声悲叹著「没有」的「那个人」,就在旧校舍。
看样子,整件事的大致轮廓已经清晰可见了。
梵回过神,以一时整理不来的话,对遗憾地发现事实的桦苗问:
「喂,那个、你……为什么?」
答出的,是她从未听说的,奇妙名称。
「──『既之道』──」
「既什么?」
「可以帮助我突破危险的路线……名称和做法,都是某个人教我的。现在,应该不太适合聊这个,要赶快才行。」
「这个嘛,也对啦……嗯~所以说,你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被选中的嘛。」
桦苗搁下反过来开始喃喃解说的神秘人物──
「老师?」
「啥?」
到满面茫然的逢身边,为起先被她叫到走廊上的那件事做出答覆。
「我去找一下学姊。」
「直会。」
并对起身打算跟上的里久──
「不能丢下老师一个人啦。」
留下这句话,就循库伦布的足迹奔去。
跑得心急脚重,更抱著对真相的恐惧。
而他这方面的直觉,仍旧是相当准确。
路上遭遇的库伦布,桦苗全都不当一回事地一脚踢开,只管向前跑。为了尽快解决问题,他对于运用自己的力量,已没有任何犹豫。
目的地和昨天一样,是旧校舍。
梵小羊似乎是认为桦苗目前不需要建言,从肩上消失了。对了,她好像说过「到这边来不太方便」之类的。
这对桦苗而言是件好事。让人近距离盯著看现在这张为不祥预感而焦急的脸,感觉不太好。桦苗就这么抱著希望能早点摆脱的坏预感,奔过联络走廊。
平时第二节课的爽朗朝阳如今不知在刺眼什么,使人更为烦躁。在眼前事实的催化下,坏预感愈来愈浓。
「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