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常常闹事。」
「竟然还去调查,你以为自己是刑警吗?」
「最近的事件就是在黑板上写庆祝筱田老师生日的这件事。虽然是犯案未遂就被逮到了。」
「啊!那个是——」
那是我听到班导筱田老师的生日到了,而在黑板上写了一堆庆祝她生日的贺词。因为前一天这么做的话可能会被巡逻的老师看到,所以当天早上才在黑板上写祝贺词。由于在黑板上写祝贺词的现行犯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实际上不是所谓的大家一起写庆祝老师的贺词,而是类似那样的感觉。我改变笔迹,假装是班上同学每个人都写了贺词。内容像是三十岁也不老啊之类,或祝老师三十大寿之类的祝贺词。
「谁想到你竟然一大早就来巡逻!我真是太粗心了……」
「你应该晓得老师最近被男朋友甩了吧?在这种节骨眼上庆祝三十岁的生日,是故意要惹她生气吗?」
「才不是故意惹她生气呢,我只是纯粹想祝她生日快乐而已啦。」
其实是骗人的啦。前一阵子筱田老师将个人的情绪压力发泄在学生身上,因为这个原因才故意惹她生气……不只这样,也是带有警告的意味,才在黑板上写这些祝贺词。这么点小动作应该会被原谅吧——
「真是的……你这人太夸张了。」
神宫寺细长的眼睛瞪着我说。
虽然神宫寺从刚刚就一直臭着脸,但除了我之外,她对其他同学和老师都是和颜悦色的标准笑容。神宫寺生气的原因大概有百分之八十是因为我。真是的,竟被麻烦的女人给盯上了。
「进入第二学期最重大的事件就属开学典礼时,校长的假发事件。」
「啊,那个啊……噗。」
校长的假发事件。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怀疑他头上戴的那个该不会是假发吧,果真在开学典礼时证实了我的疑问。透过我所设置的假发上升机(暂名)。简单来说,那是使用钢琴琴弦的机关。校长致词用的讲台使用的是园游会上演戏用的舞台,我们学校的舞台相当讲究,能够从天花板垂吊各种东西,还能用手动或电动的方式将它们上下移动。于是我借来了遥控器,以从天花板垂吊下来的钩针瞄准了校长的头。
「那真是场大灾难呢,那个队长也是。」
「你在说谁是队长?校长吗?」
他头上看起来像是戴了什么帽子一样,就叫他队长吧。毕竟他是这间学校最了不起的人,称呼上必须表示敬意才行。
「犯人到底是谁啊?竟然害队长那么丢脸……」
「干嘛一副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犯人明明就是你啊!?难道你不觉得没被退学就要心存感恩了吗!?成宫同学,你这人太乐天了啦!」
「才不是呢,若不是你提议要检查书包,我有遥控器的事根本不会被发现好嘛……」
我以前虽然恶作剧过好几次,却从未真正成功过。因为每次动手前都被神宫寺识破。
这女人的搜查能力实在太厉害。她大概当得了推理小说里的侦探角色吧。
如果是劝善惩恶的故事,神宫寺就是正义的一方,而我就是坏人——
……不对,等等。这种角色的分配也太奇怪了。
我才不是什么坏人呢。
先声明哦,我之所以用远距离操控把队长宝贝的帽子(假发)给拔掉,是为了要保护弱小的女学生啊。我是说真的啦。我想应该每间学校都一样,校长的致词都很冗长,而我们学校也毫无例外,致词又臭又长。而且队长又是老爱讲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是不懂变通个性死板的类型。没有比听令人不耐烦的长篇大论更浪费时间的事。冬天就算了,但开学典礼是在九月一日。由于今年又特别热,眼看就要有女学生因为贫血而倒下去了。
事实上真有一名女学生,因为不耐校长冗长的致词而昏倒了。
……如果这时校长就告一段落我还能放他一马,但他又突然再度迸出一句「我年轻的时候啊~」谈起以前的往事。我忍无可忍,心中想着「别再说了!」、「滚回昭和时代吧!」并按下遥控器的按钮。于是假发上升了。
用一句话形容,我就像是现代的鼠小僧次郎吉,而行为就像鲁邦一样。我绝对是为了证明队长的头发是戴上去的帽子才会……噗……做出那种事……噗。
「成宫同学,你在笑什么?」
「……我只是刚好想到所以笑出来。别在意。」
可是——
无论是鼠小僧次郎吉或是鲁邦,既然计谋被看穿,被认为是反派也是无可奈何的吧……更何况,我根本没在反省,而且也不会有什么惩罚。因为我就是觉得必须要教训教训他们才会这么做的。
「成宫同学,你已经不是国中生了,做事难道不能稍微圆滑一些吗?被叫去训导处或写悔过书应该也已经腻了吧。」
「才不会呢。训导处是在学校里最放松的地方,而且写悔过书也能练习国语。事实上我的国语成绩的确也进步啰。」
「给我好好认真反省!?你这人乐观过头了!?」
「别夸奖我,我会害羞啦。」
「这才不是夸奖呢!我完全没有在称赞你啦!」
「今天的神宫寺好激动哦!」
「……唉,跟你说话真的很累。」
「那么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我身体离开靠着的窗户,慢慢绕到神宫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