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人突然表示好感这种事蛮常遇到,但对方每每和我说过话后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然后自己放弃了」
「那倒也是呢」
实际上,很容易想象到,当对方知道是这么扯淡的男人后,立马就会打消和他交往的想法。
「但是和绘里小姐在高中时就认识了,所以她很清楚我的事,即使如此仍然喜欢我的人,大概也只有绘里小姐了」
「于是,直到现在也是吗?」
「什么?」
「直到现在绘里小姐也喜欢着你吗?」
「我觉得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说的也对呢」
确实圭一郎这么回答了,但他似乎没有察觉到,问到这个地步的我已经感兴趣到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行了。
「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圭一郎?」
「是指我喜不喜欢绘里小姐?要是喜欢的话就不会这么烦恼了啊,不是吗?」
「……嘛,说的也是呢」
「老实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女性在知道和喜欢的人之间不可能之后,就会爽利地一刀两断,就此遗忘吗?」
「……谁知道呢」
感觉把我和锦织绘里放在一起换位思考也没什么意义,况且这个问题掺杂了太多个人因素,所以我也不太想回答。
只是我想到,如果知道和喜欢的人之间不可能之后,真的就能爽快地忘记的话,我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萤子小姐不是这样呢,姑且来说」
圭一郎似乎从我的态度中理解到了。我再次想到,真是个会注意没用的地方的家伙。
「你、经常被人说是个讨厌的家伙吧?」
所以我不禁这么回嘴道。
「嗯嗯,嘛,差不多已经被说了八千次了吧」
但似乎毫无建树。
「……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啊,你」
「非常遗憾地确实如此呢」
圭一郎笑着回答的同时,做出一副非常美式的『拿你没辙』的手势。
「嘛,对这样呆住的你再爆个料好了」
「又要说什么?」
「这家露天游乐园是我的公司出资重建的」
「……所以呢?」
圭一郎被我这么一问,一瞬间视线下落,然后又重新看着我的脸。
「也就是说,我为了向妻子显摆我所看好的游乐设施,今天才特意带你来这」
圭一郎自己似乎觉得这很蠢,但我却不这么想。
倒不如说,我觉得他有好好地为我在考虑着。为了不让父母生疑之类的,积极地创造着像今天这样合乎情理的事实。
「是嘛」
但我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我对这种时候总是无法好好把感谢的话说出口的自己感到很羞愧。
「在鬼屋的时候我中途消失也是因为被工作人员叫过去了,我姑且有跟你说声我要离开一会的,但你好像没听到呢」
「啊啊……」
是因为在想着健一的事么,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话说完了之后发现萤子小姐在以很猛的势头快步逃跑,于是我就追上去了……」
「追上去了?」
「是的……因为要是走丢了就不妙了不是么」
「也就说……该不会……」
这么说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明白答案了。
将我追个不停,最后抓住了我的手,给我致命一击的不是别人,正是圭一郎。
「原来是你捣的鬼么」
「嗯,很抱歉是我的错,但是没想到你会怕鬼怕到失去意识啊」
「我自己也没想到啊……话说,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我边问边在心里反刍圭一郎刚才说的话。
「哎?」
「你说了没想到我会怕鬼怕到失去意识对吧?」
「很抱歉确实说了呢」
「也就是说?你是知道我怕鬼所以才带我来鬼屋的?」
「只是听说了你小时候很怕哦。全家人一起去游乐园玩的时候你在鬼屋里被吓到失禁了,伯母这样告诉我了……我就想着现在是不是还是很怕……」
「失、失禁是……」
「不就是尿裤子吗?通俗点来讲」
「……我没问你这种事」
话说母亲为什么要跟圭一郎说这种事啊,比起和我,跟圭一郎的关系还要更好点,这一点已经不用怀疑了吧?
「圭一郎,你是知道我怕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