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安而出声叫他。
「怎么了,萤子小姐?」
但似乎还在我旁边。听得到他的回答。
「没啥,你在的话就好」
「果然这种时候不该闲聊而是期待哪里会有鬼怪出现比较好啊」
「……那是应该期待的东西吗?」
「嘛,这点小事不要在意,感想在出去之后再总结也可以,现在就先不要闲聊了吧」
「……我知道了」
被这么一说,我就没法找圭一郎说话了。
虽然是圭一郎这样的家伙,但在这个状况下,能跟他说说话也比谁都不在强。但圭一郎似乎在积极地否定这一点,明明平时都会察言观色到有些多余,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就不那么机灵了呢。
「……」
焦虑地思考的同时脚步也变快了,因为是这样的地方所以想马上出去,这份冲动驱使着我。
「Baa————!」
但这却是让鬼怪活动起来的愚行。
「咿呀……!」
突然间我的右侧出现了什么东西。我被吓了一跳,而且因为太过害怕,没法大声喊出来,也没法好好作出反应。
我只是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我知道,我知道的。这不是真正的鬼怪,只会是扮演成鬼怪的工作人员,但这一点也让我害怕。
我很不擅长假面或者说外皮一样的东西,像似是而非的人脸那样,我对此十分恐惧。
「……」
然后像是对我的反应感到满足了似的,扮作鬼怪的工作人员又消失了。没有再靠近过来也没有继续进行无谓的恐吓,老实说,真是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一点,略微感受到一丝人情味。
「……呋呣」
然而圭一郎似乎没有太大的感慨,只是低语了一下。
「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吗?」
「不,这里说是有远超既存鬼屋的恐怖,但却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
「……是嘛」
虽然托了它名不副实的福,我能松一口气,但圭一郎果然和我考虑着不一样的事。
「嘛,不过这只是开场而已,真正恐怖的还在后面吧」
圭一郎笑嘻嘻地说道。
「确实如此啊」
因为他的话,我感到周围的黑暗变得更加幽深了。
「哈……哈……」
然后,正如圭一郎所预料的,这间鬼屋的恐怖真的才刚刚开始。我在继第四个鬼怪出现之后,就感到近乎身心疲敝了。
对比真实时间的话,可能仅仅过去了几分钟吧,但我却有种已经陷进鬼屋中好几个小时的错觉。
并且对这样的我来说,不值得依靠的圭一郎反而成了会更加煽动不安的存在。
我明明都这么不安了,他也一点要帮我的意思都没有,倒不如说可能还以为我正享受着鬼屋,于是感到安心呢。
虽说确实因为是鬼屋,所以表现得稍微害怕一点会比较好,但也要有个限度吧。
「……你给我察觉到啊」
对着平时会察言观色到诡异程度的荆木圭一郎,我小声呢喃出最近没怎么说过的这句话。
「怎么了,萤子小姐?」
但圭一郎似乎是以为我只是在跟他搭话。
「没怎么」
「是么,那我们继续前进吧」
圭一郎这么说着催促着我。
这回,我又在心中低语起和刚才一样的话。
——你给我察觉到啊……
「……唔」
然后,我回想起来,这是我一直以来对谁所说的话。
是对我的弟弟。健一。
迟钝的要死、完全没有发觉我的心意的健一。这句话,我对那家伙说了多少次呢。
——你给我察觉到啊……
希望能被察觉到自己心意,却因无法如愿而感到痛苦,但又无法变得坦率的我,到底多少次重复了这样的话语呢。
——你给我察觉啊、给我察觉啊、察觉啊……
「……但是最后那家伙理解了、并接受了我啊」
即使无数次无数次想让健一察觉到却无法如愿,但他最后还是接受了我。
没能抑制住满溢而出的感情的那个时候也是,那之后,知道了我擅自决定结婚的时候也是。
健一没能够察觉到,但是却好好地接住了我。
「话说,果然是错在我不够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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