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说的是什么事情呢?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嗯?”
“没什么,就是并不是非要去美国才能投篮的事情。”
“那仅仅是有些欺负人的话罢了。流辉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果真喜欢篮球么之类的……”
是当作轻松的玩笑话说出去的,信以为真的话我悔恨困扰的。
“倒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么?”
“虽然不讨厌篮球,但烦人的事情有很多也是事实。”
“烦人的事情么?”
我想那一定是周围很吵闹之类的事情。他只是纯粹地想打篮球,被这里那里的人们听说之类的事情是讨厌的。
“呃,玲璃说在这里练习也可以时倒是很不错,在用国道边上的铁圈也不太小心。”
“……说得也是。”
我从他的话中读出他应该是察觉到现在必须要小心地练习才行的事情。
“我觉得如果说是想成为像我一样的球员,不要来见我的练习方法更好吧。这么说了之后会被很奇怪地看着。”
“……说出来了。”
我一边吃惊一边想着这果然是流辉啊。
“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和我见面篮球就会打得好了吗?就能投进篮了吗?”
“呃,比如可以在以后的练习中身体力行之类不是吗?”
“是这样吗。”
流辉露出一副一点也不能理解的表情。这是当然的。他没有因为憧憬什么人而变得擅长的经验吧。
“是憧憬哦。”
因此我也要说些应该说的话。
“憧憬?”
“并不是想事实上变得擅长。想体会变得擅长的感觉。应该是这样吧。”
“我是不太明白啦。”
“呃,是想让感觉变好啦。所以不一定是投篮变好啦,其他的感觉变好了也好吧。”
“是这么一回事么。”
即使这么说,流辉果然还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我想这也并不是不合理。他是会令人吃惊的纯粹的人。用别人的方法是不能满足的。
对他来说投篮变得擅长这件事本身就有重大的意义。打篮球也好,去美国也好,一定不过是达成这件事的手段。他就是这样的人。
“那个,流辉。”
因此我觉得有些在意。由于出名而失去了练习场所的流辉对现状是怎样想的呢?
“怎么了?”
“流辉对于进入高中篮球部的事情后悔吗?”
虽然在社会上被看作成功人士,但从投篮这件事来看,和以前相比噪音增多了。我想知道他对这些的感觉。
“虽然麻烦事增多了是事实。”
“但是觉得这样也不错?”
“对。现实和我想象的果然差得很远。就篮球这一项来说也时常会超出我的预想。”
“时常……啊。”
“所以我倒是想向给我这个机会的篮球部顾问中冲表示感谢呢。”
流辉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这种话。
“流辉也完全成了大人了嘛。”
“成了大人了啊……最近还被中冲骂了很多次呃。不过他怎么想我也不是特别在意,主要是想着别给队员添麻烦了。”
“中冲啊。”
我想着中冲是这样的性格吗。
他中学时代不怎么说话,在篮球部里也高高在上,想来算是很孤高的人吧。
“他啊,表面上真的是很好的人,但练习的时候就是魔鬼了。新入部员大部分都退出了绝对是因为他。”
“但是你不讨厌那样的他吧?练习时的魔鬼我想主要是流辉吧。”
“我可没有硬要别人和我一起练习啊。”
“呃……新入部员全灭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然而,我想差不多也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了。
“说起来学姐啊。”
但流辉却自己把话题结束了。
“怎么了?”
“你订婚了吧?”
结果我被流辉的话吓了一跳。
“嗯。不过与父亲事务所里的年轻人结婚这件事本身倒是好久以前就定下来的。不如说是感觉终于完成了。”
“不过对于学姐来说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不过为什么流辉你会知道这件事?”
“玲璃在到处宣扬啊,说实话真的很吵。‘狭雾妹妹已经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