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变得更加焦躁。
「如此而已?」
萤子发现绫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访的原因。
原本应该参展的萤子,却被推出新作的绫给取代。现在这个被她取代的人就站在这里,
难道绫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吗?
「如此而已就是如此而已啊。」
「关于参展的事,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萤子还以为绫在装傻,直接了当询问对方。可能是自己的怒气爆发出来,绫马上露出害
怕的神情:
「参展?」
「你不知道吗?」
萤子觉得很不可恩议,继续追问。绫摇摇头: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萤子还在恩索她话中的含意,绫迳自以自己的逻辑进行分析:
「一定是我爸爸拿去参加的。因为我对参展毫无兴趣.」
她说她对参展没兴趣,以前萤子也听绫说过这件事就是在找她加入美术社的时候,所以萤子也不是无法理解.
就是这么一回事。应该是她的父亲擅自报名的罗?可能是不希望女儿只对创作有兴趣,所以才会这么做。
不过,萤子还是很生气。为什么遇到这种倒霉事?无处宣泄的情绪不禁脱口而出:
「你说你没兴趣或许对你来说怎样都行,可是我.可是我」
「怎么了?」
「我用三个月时间画的画,就这样浪费了。因为学校的人认为你的作品,比我的画更能够代表学校参展」
萤子觉得自己在迁怒对方,但是不可否认,这一切都是绫造成的。如果真的对参展毫无兴趣,自己一个人随性创作就好了、一个人静静地创作就好了。
「那我退出就好了吧?」
可是绫似乎无法了解萤子的心情。萤子听见对方的话,体温似乎急速上升。
「退出就好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刚才那句话有多么伤人吗?」
萤子为自己的话感到丢脸,可是绫的发言却让她不得不反击。
「我不知道。我对这方面很不擅长。」
绫只是老实回答。
「你在要我吗?」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可以教我该怎么做吗?我会照着去做的。」
这可能是绫的真心话,可是萤子却无法坦然接受.她的心中充满愤怒与悲伤.
「这是怎样。」
「我真的不知道。每次只要我一说话,其他人都会这么说。我很讨厌害其他人生气或难过。
我被笑还没关系,可是我不喜欢那样。我也不喜欢萤子露出生气或难过的表情,所以请你教教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呢?」
[这种事」
萤子听到绫难过的声音,发现自己的怒火已经完全盖过悲伤,再也不想理会自己或是绫
的感受。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于是萤子发出愤怒的咆哮。
「萤子」
绫以惊讶的眼光看着萤子,可是萤子已经不想再面对她。萤子仿佛想要甩开方才发泄的
怒火,一口气逃出工坊。
萤子找到一个藉口: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负责任的人是绫,而不是自己。
*
隔天萤子依然前往学校练习素描,可是静流跟宇美都不在。萤子心想,自己一个人也好,偶尔这样也没关系。
虽然昨天的练习已经完成了,不过素描的题材可是用之不竭。光是石膏像就有好几个,而且只要换个角度就会出现不同的一面。
唯一能够确认的事,就是只有在素描的时候才能够保持心情平静。
「咦?」
好像听见敲门的声音。因为刚才一直很专心,或许敲门声已经持续很久也说不定.
[请等一下。」
萤子停下素描的动作走向门边。到底是谁呢?该不会是昨天才来过的荒幡老师吧?如果是的话,自己暂时不想跟他碰面。
「你还满有精神的嘛。」
站在门外的人是宇美,她的胸前抱着一个大袋子。从那个大小跟厚度来看,萤子猜想那一定是画,而且是自己先前交给荒幡老师的作品。
「啊、恩。总不能一直无精打采。」
萤子装做毫不在意,请宇美进来.宇美小心翼翼地将作品放在桌上,走向萤子:
「有人要我给你」
宇美拿出一个信封跟昨天荒幡老师给她的一模一样,应该也是荒幡老师交给宇美的吧。萤子一面猜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