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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把一直束缚着他的骄傲和大义,也一起扔在了地上一样。
“是我输了”
一直只追求完全胜利的男人的脸上,只剩下疲惫的笑容。看上去像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的自嘲,还有如释重负的安心。
“石榴石……。看到你还活着、我稍微有些放心——啊咳!?”
对着这个无力的笑容——音速般的一踢袭来。
遭到义肢暴击的阿道尔夫被瞬间踢飞,滚落到地面。
“开什么玩笑!别想自顾自的用很好的气氛结尾!你这个、笨蛋!”
对着早已失去意识的阿道尔夫,她发出了豪爽的怒吼。
“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会怀恨在心的!你就准备伺候我一辈子吧!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
石榴石像小孩子一样不停骂着粗话。
发泄了一通之后,忽然态度转变,带着平静的怒气说
“……我,有说过吧。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
声音低沉。
“不会让你逃走的。休想从你犯下的罪孽中解脱。还是做好觉悟好好赎罪吧”
就这样,石榴石为一时大意造成的后果画下了终止符。总是选择「逃脱」的她,并没有「撒手不管」,让其他人来为自己善后。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凯蒂·石榴石就是这样的女人。
“说到自相矛盾这个词——贩卖「能够刺穿所有的盾」和「能够防住所有的矛」的商人,当被某个客人问道「如果用你的矛刺你的盾会怎样」时,哑口无言——从这个故事当中诞生出的成语……怎么样?你不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没用了吗?”
圣春学院、理事长室。
坐在沙发上的黑瓜绯蜜,对对面的人说。
“如果我是那个商人的话,就会这么回答。「那要看是谁用了」”
“…………”
“难道不是吗?不管多么锐利的矛,或者多么坚固的盾,说到底也不过是道具而已。只要不是妖刀或者魔剑之类的,就一定不会自己动起来吧?那矛和盾的对决,结果不全都要取决于它们的使用者吗?”
“………………”
“如果对方又说「就单独比较武器本身」的话,那就回答「无聊」吧。武器在被使用的那一刻起才叫做武器。因为人发挥它的威力才叫武器。不经人手,单单是武器之间的矛盾对决,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
“不管是最强的矛,还是最强的盾,本身都没有任何意义。结果全都要看如何「使用」它们。你不这么认为吗?”
“是吗”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少年——麻上悠理,用暧昧的回答敷衍过去。
“不过,矛盾绝对没有任何意义这一点,我倒是有同感”
“哦?”
“最强的矛和最强的盾之间的对决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手拿最强的矛,那就把它对准该打败的敌人就好。如果持有最强的盾,那就用它保护重要的东西就好。只是这样而已吧”
“原来如此,很像你的想法呢。乍听上去像是没经过思考的空话,其实非常合理又符合现实。的确是正中要害的见解”
绯蜜嗤嗤地笑了,然后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红茶,又优雅地放回原处。
“悠理君。差不多可以告诉我了吧。特地屈尊来此的目的。总不会是来跟我汇报事情的始末吧?”
听到绯蜜的询问,悠理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碟片放在桌子上。
“这是?”
“社的设计图。之前从黑魔女派的基地里拿回来的,社已经完成了破解和解读”
“嗯。这个磁盘里放着社——就是你口中的「反天使」的设计图是吧……。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
“明知故问”
咂了咂舌,不满地说,
“把社恢复原状”
嗯,绯蜜点点头。
“现在社被梵蒂冈本部的医疗部队带走并接受治疗。虽然还没有恢复意识,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就算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尽力救治她的,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是啊,很不满呢。你们之所以救她——也是看中了她身上「反天使」的能力吧?”
“………………”
“治好了她的身体之后,等待着她的将是永无止境的人体实验。我没说错吧?”
“无可奉告,先这么说吧。而且,就算真的如你所说,也无可厚非吧。她本就是黑魔女派的间谍,是这次事件的主犯之一。就算是直接将她处决也不为过”
“所以,我来就是让你解决这件事的”
悠理随意地说出蛮不讲理的要求。
“光是救她一命还不够。我要社和以前一样在学园上学。顺便赦免她这次犯下的罪过。她只是被利用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