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什么人,你是?」
提问的瞬间,【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有什么奇怪?」
「当然奇怪呀。这不叫滑稽那什么叫滑稽?因为你们连自己所属的组织的创始人的脸都没见过啊」
十四郎的眼睛睁大了。
「······你说、什么······?难道说,你······你这样的家伙是——」
强烈动摇的话语,被做出手枪形状的手指置于眼前而被遮断了。
「不好意思,没有在这以上和你谈话的打算呀,十四郎君——啊~,不对,1046号更为正确吧?」
「······什么?」
「嘭」
瞬间——十四郎的脑袋变得雪白。
由于被告知了关于自己的存在与出生的冲击性的事实——并非如此。是因为一切的思考消失,心脏停止,所有的活体机能结束了。
并非比喻表现与夸张表现,而是如字面意思地脑袋变得雪白。
太过安静的绝命。
一边俯视如同丝线断开一般倒地的十四郎,【他】对用手指做出的手枪的枪口部分,食指的指尖,呼~地吹了一下。
「自己做出的玩具,就得做成随心绪就能破坏呀」
似乎很得意地嘟囔这样的话时,从暗道的另一边重新出现了向自己走来的身影。【他】一察觉到那个人物就依然亲昵地搭话。
「哎呀哎呀,我的同胞阿道尔夫君」
阿道尔夫·巴尔扎以悠然的步伐走来。虽然其步调稳固,表情也是和平时一样非常严肃,但衣服被血和泥弄脏了,脸和手臂负伤明显。
「没有成为你的同胞的打算。只是因为利害关系一致,所以共同行动而已」
「这样的不就是同胞吗~。服从我作为间谍入侵了数十年的男人还真敢说啊」
「······使这里毁灭的,真的是麻上悠理吗?」
阿道尔夫说。
「有点无法相信。要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在一天内铲平要塞啊?」
「然而是真的呢~。做出这个的就是麻上悠理君哟」
「被那个少年毁灭了黑魔女派吗」
「嗯~。嘛,不过也没什么所谓啦。毕竟在这里的家伙什么的,大半都是我做出来的玩具。只要有我在,不论多少次都能再编组织。就算是做出新黑魔女派之类的也可以,又或者,就算再一次从零开始创设新组织也可以」
似乎无所谓地告知完关于自己的组织的事后,这次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就一名少年开始讲述。
「真棒呀~,悠理君。明明胜过其他任何东西——那等【强大】,却完全不引以为豪的这一点真棒呀。有着任何人都希求的【力量】,却没有在那里找出价值。简直就是在说【所谓的真正的强大与力量在别的地方】的生存方式。这一点很帅气,很够份儿,既出色又崇高——怄火到要死的程度呢~」
【他】依然以天真烂漫的笑容继续说。
「啊~啊。我也想成为无意识地践踏他人的渣滓人类啊~——
想成为大富翁后说【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想从一流大学毕业后说【在社会上学历什么的派不上用场】。
想生为超绝美女后说【女人要靠魅力】。
想生为身材高大的帅哥后说【男人并非看脸】。
想一边佩戴金牌一边说【得到了比奖牌更有价值的东西】。
想一边以压倒性的实力差距将胜利收入囊中一边说【胜负是一时的运气】。
想边生为才华横溢的天才边说【努力必定会结果】。
想一边沉浸在幸福的顶点一边说【人生无得无失】。
想变成世界第一强后,说【强大】没有意义」
带演说味道的自言自语,渗着燃烧沸腾的疯狂与嫉妒。天真烂漫的笑容背后,比无底深渊还要黑暗的自卑感忽隐忽现。
「嘛,虽然不可能啦。因为我弱到吓人,肯定无法变得像她那样呀」
如同结尾般小声嘟囔后,【他】向阿道尔夫提问。
「话说回来,凯蒂·石榴石怎样了?」
阿道尔夫依然无言地,将单手拿着的什么东西扔到了【他】面前。
那是——被从膝下切断的,人类的脚。
右脚和左腿。
「手土产」(注:随手携带的礼物)
「这种场合,比起手土产更应该说是腿土产吧」
一边说着笑不出来的笑话,【他】一边将手伸向脚裸。
「黑式魔导武装——《缭乱舞踏妃》吗······。嗯~。这确实是令人高兴的礼物呀。不过,有特地连着脚裸拿过来的······啊,这样啊。因为她的情况,从基本形态上来看是埋入了腿里面,这样子切断后拿过来更加直截了当呢」
一边饶有兴趣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