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话虽如此,这只是目的意识的不同,两者之间不分优劣。因为人生的价值观各有各的不用啊」
「······从刚才开始,你在说什么啊?」
对持续了很久的没有兴趣的话,一王显得有点焦急。
绯蜜像是要责备他那样,
「所以说——是目的意识的不同」
地这么说。
「输赢和目的意识有密切的关系。对于为了赢而去玩弹子球的人,输了确实是败北。可是,对于想打发时间的人来说,只是玩弹子球输了的程度,并不算什么败北——那么。回到主题上吧,一王君」
绯蜜用平静的眼神却又明确的、坚定的语气说。
「你——并没有输给了麻上悠理」
「······你说什么?」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王确实是输了。被一击击倒,失去了意识。那不是败北的话,是什么?
「一王君。你的脑袋已经牢牢地认可了自己的败北了吧。但是你的心却完全理解不了。就算认可了还是理解不了。不是吗?」
「······」
「刚才你很轻松地承认了自己败北了这件事,和他比自己强这件事,并说出来了。那就是证据哦。并不是因为你器量大才接受了败北,说起来,你对败北什么感觉都没有吧?」
被看穿了。
对被麻上悠理彻底击溃了,却完全不犹豫的自己感到犹豫的一王的心思,绯蜜全部看穿了。
「一王君。你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
「······竟然说为了什么」
那个问题是一王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问题。
「战斗是没有理由的」
一王厌恶想要给战斗加上理由的人。因为会被给只是存在就有价值的艺术品,强加上【价格】这样的人的价值,而贬低了价值那样的庸俗的感觉所拘束。
战斗不需要其它附加价值。
不需要看似合理的理由。
这个腐朽至极的世界,除了斗争以外还有什么——
「没错,这就是加木原一王」
可能是期待的回答吧,绯蜜似乎很满意地微笑着。
「你的战斗没有理由。你只是为了战斗而战斗。战斗这件事本身就是你最高的目的。说到这里的话,能理解了吧?你并没有输给了麻上悠理。因为——你并不是为了赢而战斗」
反复着否定败北的话语。
「对加木原一王来说,战斗并不是用【胜败】来述说的东西,而是用【好坏】来述说。你不存在胜负这个观念」
好的战斗。
坏的战斗。
对于一王——只有这个。
「要是打比方······对了。对你来说,【斗争】除了是最好的果实外什么都不是。为了让自己愉悦,你把那个果实吞噬殆尽。像空腹的野兽那样,只是执拗地贪图吞吃」
进餐有分输赢吗——当然没有。
因为饿了所以吃。
因为美味所以吃。
在那里存在的是单纯的潜在的欲望。
「因败北而消沉。因败北而愤怒。发现自己是井中之蛙而更进一步地以高处为目标。对彻底打败了自己的对手感兴趣。对初次遇到的强敌燃起了竞争心。嫉妒不合情理的力量。从耻辱中燃起憎恶——不像那样的人类的行为哦,一王君。你寻求像是人类那样的感情之类的,愚蠢可笑也要有个限度。你——仅仅只吃掉眼前的斗(美味)争(佳肴)就可以了」
然后,绯蜜说。
沉睡在十三岁的少年体内的,他的本质。
「你是一匹战(野)斗狂(兽)。尽情地发狂,然后成为百兽之王吧」
少年什么都没说。
只是他的嘴边——浮现出了凄惨的修罗的笑容。
加木原一王离开后的数小时后——
理事长室再次有来客。
是一位壮年的男性。有着很高却既瘦又纤细的体形,给人风一吹就倒的印象。眼神很可怕,但因为戴着银框的眼镜,而有所缓和。发型是向后梳的背头。
整齐的装束,一眼就能看出是上流阶层的人。他坐在房间中间的沙发上,和黑瓜绯蜜在下国际象棋。
「犬子似乎来过呢」
一边移动着骑士,优雅的男子一边像是刚想起来那样说。绯蜜边「是的」地点头,边移动战车回应他的一着。
「那么说来,一王君不会下西洋象棋吗?如果是的儿子的话,我相信肯定会有这方面的才智」
「一王不喜欢这类的棋盘游戏啊。虽然有推荐过,却【敌我战力完全相同。玩法是各走一着的回合制。哪有那种战斗?】地被拒绝了」
「是他的作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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