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 不正经的魔术讲师与追想日志9 第二章 暴风雨之夜的恶梦


  领主视为心肝宝贝的儿女们一个接著一个,在暴风雨的夜晚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管设下再怎么森严的警备,领主依然无法防止他的儿女消失……最后他的儿女终于一个也不剩地全部都不见了。

  这时,有个人从后面拍了拍惊惶失措的领主肩膀。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要把被你夺走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领主心惊胆跳地回头一看,结果──』

  「──站在他后面的,是一个没有头的骑士!」

  「「「「呀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怕────!」」」」

  三更半夜,在阿尔扎诺帝国魔术学院西馆的炼金术实验室。

  由葛伦担任班导的二年二班学生们尖叫连连,刺耳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实验室。

  卡修和温蒂正带著一票学生,围绕在闲置的实验台四周分享鬼故事。

  一片漆黑的窗外依旧狂风暴雨,三不五时会有伴随巨响的落雷自天空劈下。这样的天气正适合讲鬼故事。

  「隔天早上领主被人发现时,脑袋已经不见了。从此之后,听说每逢暴风雨来袭的夜晚,那个无头骑士的亡灵就会在这个国家徘徊游荡,把小孩子掳走!」

  「「「「好恐怖────!」」」」

  卡修的结论引发了其他同学的惊恐。

  ──今天西丝蒂娜他们分成好几个小组进行炼金实验,目的是要炼出名为『琉璃辉晶』的魔术触媒。

  目前各个小组终于搞定素材的事前处理和调合,以及大致的事前准备工作。

  实验台上安置著一部彷佛透过无数管子将烧瓶和虹吸壶复杂地串连而成的玻璃装置,里面装著颜色鲜艳、看似有剧毒的魔术溶液。装置底下摆著小型火炉慢火熬煮,从咕嘟咕嘟冒泡的沸腾液面升华的某种成分,通过连结上部的玻璃管,凝聚成一滴又滴的水珠缓缓滴落到另一个烧瓶,然后逐渐结固为颜色鲜艳的蓝色水晶。

  接著只剩下在学院住一晚,观察结晶的成长过程──实验已经进入了这个最终阶段──

  当学生们分享著鬼故事打发时间的时候。

  「哼。有够无聊的。」

  另一边,和众人保持距离,坐在椅子上、两只脚伸到实验台上的葛伦,突然傲然地迸出了一句话。

  「不只帝国啦,类似的鬼故事世界各地到处都有。横竖都是那种用来吓唬小孩子不可以做坏事的虚构故事。」

  在学生的注视之下,葛伦一脸气定神闲继续说道:

  「更何况,别忘记我们的身分是魔术师。就算那则故事是真的,在魔术的学理上,无头骑士并非无法解释的现象。最常见的说法,无头骑士应该是透过死灵术……或者白金术系统制造出来的。不过,我个人比较推荐无头骑士是魔导人形这个假设。这个说法具备了某个符合轶闻的有利因素──」

  葛伦一脸臭屁,滔滔不绝地试图解析有关无头骑士的传说真相,然而──

  「唉……口头上说得头头是道……其实你心里怕得不得了吧?老师。」

  在葛伦旁边,西丝蒂娜坐在实验台上摆动双脚,笑嘻嘻地拿他调侃。

  「说到这个,老师好像很怕鬼喔~?好比说上次图书馆闹鬼的时候──」

  「啥──!?你少胡说八道了!」

  葛伦「碰!」地踹开椅子站了起来。

  「你以为我从军时见过多少像地狱的可怕场面啊?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还会怕鬼!」

  「不用逞强了啦。那时候老师你明明吓得半死。」

  「那、那是因为我想吓唬你,才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其实我可是演技派的!明明那时候只有你被那种程度的妖魔鬼怪吓得半死!」

  「现在也是,虽然你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进行考察,但其实怕得心脏快要爆炸,巴不得立刻禁止大家继续讲鬼故事对吧?不然怎么会破坏气氛,在大家听鬼故事听得兴致正高时考察真相呢──?」

  「什、什、什么!?那种骗小孩的鬼故事,再听一百则我也不痛不痒!应该说最近的鬼故事一点真实感也没有!什么无头~什么怨恨的~都是一些为了吓人而吓人,刻意装神弄鬼的虚构内容,一听就觉得很假──」

  就在这时──

  「啊啊啊啊啊啊!?无头骑士刚才出现在窗外!?」

  西丝蒂娜指著窗外大声嚷嚷。霎那。

  葛伦──行动了。

  他的速度迅速到肉眼无法看清,而且俐落得如行云流水。

  眨眼间绕到西丝蒂娜背后的葛伦,一手搭著西丝蒂娜的肩膀,一手扶著她的腰,把她当成肉盾似地躲了起来。

  「「「「…………」」」」

  西丝蒂娜面无表情。

  其他学生无言以对。

  想当然耳,窗外根本没有什么无头骑士──

  「……呼。」

  惟独葛伦不知所以然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见他优雅地拨弄了一下头发,耀武扬威地跷脚坐回椅子上。

  「刚才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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