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般,脸上始终挂著微笑。
西丝蒂娜向看似愉悦的费洛德说道:
「我后来想起来了。祖父过世后,举办葬礼的那一天……我一次都没有看到祖父的脸。照理来说,葬礼时都会打开棺盖,让宾客和往生者做最后的告别。
而且……我看过藏在父亲书房抽屉里的日记了。根据日记上的内容,祖父在好几年前病危的那一晚,突然失踪了……」
「……咦?」
西丝蒂娜无视错愕地发出声音的葛伦,继续说道:
「日记上还写道……祖父失踪后遍寻不著下落。可是,祖父病得那么严重,常理而言不可能久活,所以大人们选择向年幼的我隐瞒事实,用空的棺材举办了葬礼。」
「…………」
泰然自若的费洛德依旧面露微笑。
「欸,费洛德先生。天之智慧研究会的大导师……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脸……会跟年轻时候的祖父……雷德尔夫·席贝尔长得一模一样呢!?」
西丝蒂娜焦虑地向费洛德大喊。
「……!?」
葛伦转头望向鲁米亚,透过眼神询问她。
鲁米亚也默默不语地以点头作为答覆。
无视这样的两人,西丝蒂娜提出了一针见血的疑问。
「费洛德·贝里夫……难道说,你实际上是我的祖父吗!?」
费洛德闻言──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Yes,也是No。」
他给出一个极其笼统的答覆。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啊。因为我是你的祖父雷德尔夫,可是我也不是雷德尔夫……没错,这叫《继魂法》。」
「《继魂法》……?」
葛伦低声嘟囔后,费洛德冷笑了一声。
「你们都已经追查到这个地步了,应该不难推测出我的真面目,就是君临被你们称作古代的那个时代的魔王……帝多斯·库洛吧?」
葛伦、西丝蒂娜、鲁米亚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很久以前,我在某一场战斗中失去了魔王的肉体……被迫只能附身在人类这个脆弱的躯壳之中。可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我必须维持长生不死。不过,一般的人类如果想要长生不死,你们觉得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肉体吗?身体的衰老退化是不可抗拒的……」
鲁米亚首先回答道。
「答错了。依你们那低阶的魔导技术,肉体的老化确实是一大障碍。可是我会使用真正的魔术,肉体的老化是轻松就能克服的问题。即使我得了不治之症即将迈向死亡,或者年老力衰到垂死之际……我都有办法把肉体修复到全盛时期。」
「不然……是灵魂吗?人死之后,灵魂就会消灭了……」
西丝蒂娜接著回答道。
「……答错了。你这个资优生竟然也会犯下这么简单的错误。灵魂永远沿著《定理之轮》绕行。也就是说,表面看来,灵魂在人死之后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但其实除非灵魂遭到外部性的灵能外伤灭杀,否则灵魂是永恒不灭的。」
「啊……」
发现自己犯下低级失误,西丝蒂娜懊恼地皱起脸。
最后一个回答问题的人是葛伦。
「精神……也就是心。」
「正确答案。不愧是享誉帝国最高魔导学府的讲师。」
费洛德轻轻地鼓掌。
「没错,就是精神。心。人体的构成有三大要素,其中之一就是心灵体。随著时间经过,精神耗损……心灵体的劣化是无可避免的现象。即便肉体和灵魂再健全,一旦自我和思考崩坏,就称不上活著。」
「原来如此……所以,这个问题的解决手段,就是叫《继魂法》的东西吗?」
「……正是。」
费洛德张开双臂,一脸得意的他滔滔不绝地说道:
「如我刚才所提到的,灵魂永恒不灭。当然要好好善加利用。我的灵魂上,只刻印身为魔王的原初《意思》。此乃我根本的本能、存在的根源、行动方针、行动原理、冲动、信念……简单地说,就是类似这样的概念。
让他人继承我的灵魂,接著让他人的新鲜精神覆盖在我的灵魂上……如此一来,一个会乖乖听从我的《意思》的『崭新的我』便于此诞生,又可以重新再活动了。如何?这就是失去了莱·堤莉嘉的加护的我,让自己变成不朽者的方法。」
费洛德无意间在这里透露了一个令人在意的关键字,可是葛伦他们现在顾不了这些。
「哼!所以你才会说自己是白猫的祖父,可是也不是白猫的祖父吗?」
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嫌恶的葛伦语带不屑地说道。
「尽管记忆、人格、肉体都属于白猫的祖父,本质却是另一个堕落的存在……寄生在他人的心上,让自己的《意思》得以继续存活……真亏你想得出这种令人发指又卑鄙的手段。」
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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