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击。
如果帝国阵营能得分打成平手,接下来将进行殊死战。未能得分的话,帝国便会就此败退。
尽管两队都没有选手退出比赛,可是众人的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逼近疲劳的极限了。
如今帝国代表队的内部,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
在观众的热烈欢呼声中──
(可恶,帝国代表队……怎么这么难缠……)
赛场东侧,日轮之国代表队的一角,时雨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能把分数咬得这么紧,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真的是人才济济哪……)
「时雨,在你看来,我的病况如何?」
坐在树桩上调整呼吸的佐久夜,向时雨攀谈。
时雨一手贴在佐久夜的额头上,一手掐着她的手腕测量脉搏。
「坦白说,你现在的病况非常严重……下一回合应该就是极限了……要是再打下去的话……」
「是吗?……那就好。我觉得我今天施展魔导的技巧比平常还要精湛呢。」
佐久夜恐怕已经进入了精神凌驾肉体的状态吧。
明明佐久夜全身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可是她的魔导技巧却异常犀利,更胜以往。
(相对的,西丝蒂娜同学则是在我的咒言恶意干扰下,精神层面变得满目疮痍,一蹶不振……这下赢定了……)
时雨怀着阴沉的情感,做出了必胜的判断。
(没错……虽然过程心惊胆战,总之我们是最后的赢家!只要稳稳守住下一场,我们就赢了……!尽管佐久夜小姐知道实情的话,肯定会唾弃靠这种手段得来的胜利……可是赢了就是赢了……!能赢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方面,观众席上。
「我知道为什么白猫会突然陷入低潮了。」
听到葛伦唐突的发言,附近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是因为咒言。」
「……咒言……吗?」
「以前我曾听瑟莉卡简单提过,不过了解得并不多,总之那是一种存在于东方的魔术。不需要依赖咒文,只要靠『言语』直接跟对方的内心说话,就能强制控制对方的行动和感情,属于十分特殊的催眠术……」
葛伦回答感到纳闷的鲁米亚。
「我一直在观察白猫不自然地表现失常的时间点。随后我发现到,那个名叫时雨的小子,几乎每次都会出现在附近。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开始用望远魔术持续观察那个小子,发现他在关键时刻,总是口中念念有词。而且,我隐约看到他的舌头上有疑似咒言术式的图腾……就我用读唇术所做的判断,时雨应该是在向白猫说话。像是『你打赢佐久夜不会有罪恶感吗』,还有『你有打赢佐久夜的觉悟和资格吗』之类的。」
「那、那不就是……」
鲁米亚也知道西丝蒂娜和时雨在赛前的谈话内容。所以她或许已经从前后脉络,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脸渐渐面无血色。
「没错,天生滥好人的白猫,反而因此受到针对。当然,现在的白猫也没有那么天真,会对在战场上碰到的敌手心软……可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天真与温柔。咒言便是放大了那一丝天真,强制使其填满白猫的内心。说穿了,白猫是受到类似白魔术的精神攻击。」
「怎、怎么会……既然如此,只要使用白魔【心灵提升】,巩固内心的防御……」
「不行。【心灵提升】就像在心里贴上一层膜,借此阻隔来自外部的精神干涉。这招对咒言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严格说来,白猫并没有受到蛊惑……而是自己蛊惑自己。」
实际上,西丝蒂娜也怀疑可能受到了某种精神攻击,早已尝试对自己施放过【精神提升】。
「唉……如果这是第十三圣伐执行队作梗就好了……既然施法的人也是选手,这就是标准的魔术战。我们也无计可施。」
伊芙表情凝重地如此说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付出成长过快的代价了呢。」
「成长过快的代价……吗……?」
「是呀。西丝蒂娜在技术层面上的成长确实进步神速,相较之下,精神层面上的成长幅度却大幅落后。遭对方以咒言钻进内心的破口……这句话反过来说,要是她的内心一开始就不存在缝隙,也不会被人乘虚而入了。如果她自身怀有坚定的『觉悟』和『答案』,即便咒言想要介入,也不至于落入这种困境。」
「!」
伊芙轻描淡写地继续向倒吸一口气的鲁米亚说明:
「魔术师就是要保持傲慢且饥渴的心态。把一般人所忌讳的感情当成火种,淬炼魔力、扭曲法则……谦虚且无欲无求的人,是当不成魔术师的。」
「……『你若有所求,就燃烧他人的希望达成吧』……是吗?」
鲁米亚脱口说出只要是立志当魔术师的人,一开始都会听到的训诫后,伊芙点点头。
「无论好坏,那句话代表的就是魔术师的本质。为了实践自身的愿望,你能把别人的愿望踩在脚底下践踏吗?你能为了达成目的,彻底抛开温柔与天真吗?原本魔术师应该是要在慢慢培养实力的过程中,稳健踏实地建立出自己的觉悟并找出答案的……」
伊芙瞥了在赛场上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