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正确的做法是解除先前作用的结界,同时在未踏入的领域设置新的结界。
过程会出现破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是——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那个破绽只有零点几秒而已吗!?怎么可能做得到——」
「就是因为做得到,我才会站在这里。」
阿尔贝特只是轻描淡写地交代结论,法嘉斯被他刺激得火冒三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在场只有葛伦相信了阿尔贝特的说法。
趁着新旧结界交替的空档,首先狙击结界的施放者,夺走他们的行动能力。
下个瞬间,再接着用狙击解决掉负责和突击队联络的通讯人员。
这时,主力部队的其他魔导士应该都会发现部队受到攻击,从而准备进入战斗态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当初为了制造压力而刻意选择没有遮蔽的道路行军,没想到此举却弄巧成拙。之后主力部队单方面遭到扫射,那种场面只能用鬼哭神号来形容。对阿尔贝特而言,三分钟内要做到这些事情,可说是绰绰有余。
常理而言,这种事情的确不可能发生。一般人不可能做得到。
可是如果是阿尔贝特,情况就另当别论了——身为他过去的搭档,葛伦怀有确信。
「啊哈哈,假如你说的都是真的……看来你的魔术狙击本事比传闻中还猛喔,《星星》阿尔贝特先生?坦白说,之前我以为你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可惜……你的脑袋好像不怎么聪明呢……」
不过,这三人不愧是特务分室的菁英魔导士。很快就恢复冷静的尼哥尔和谢尔罗德不敢大意,一面准备伺机趁阿尔贝特松懈时发动攻击,一面说道。
「如果你的魔术狙击能力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大,你何不继续当狙击手就好呢?」
「我们正好在近距离魔术战的范围内。狙击手跑到最前线的地方,到底在想什么?」
「丑话先说在前,我们可不会因为三打一就手下留情。认命吧,逆贼。你会像蝼蚁一样被我们虐杀。」
法嘉斯也沿着屋顶慢慢走向阿尔贝特。
阿尔贝特命悬一线已然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被顶尖级的三名魔导士包夹,进退维谷——他就是置身在如此危险的状况下。
然而——
「我之所以不再使用狙击,单纯只是想藏招,想要留着伺候目前对我最具威胁性的男子而已。」
阿尔贝特一动也不动地瞥了葛伦一眼后,又一一环视三人,淡淡地说道:
「对付你们不需要用到狙击。」
阿尔贝特说这句话并没有羞辱对手的意图,当然也没有任何轻视和傲慢的意思。
他之所以这么说,单纯只因为那是无庸置疑、如铁一般的事实——不过如此。
「……混账……!?给你一点面子,你就肆无忌惮了!?」
而且,阿尔贝特那云淡风轻的态度也激怒了法嘉斯他们。
「我快听不下去了……明明只是狙击能力还可以的凡庸魔术师。」
「阿尔贝特大人。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不过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没有固有魔术,没有眷属秘咒,也不会任何突出的秘传魔术。换句话说,就算你是高阶的魔术师,却也非常平庸。」
尼哥尔和谢尔罗德也把焦躁写在脸上,酸溜溜地回击。
「哼。你用的都是经过规格化,每个人都会使用的常见军用魔术……像你这种好比又老又旧、甚至已经发霉的魔术师教科书的家伙,也敢瞧不起我们!」
「教科书……教科书吗?……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阿尔贝特维持一贯冷静的态度,向群情激昂的法嘉斯等人说道:
「可是,你们似乎连那种又老又旧的教科书也看不懂哪?」
看到阿尔贝特那目中无人的模样,法嘉斯他们都气炸了。
「你就不要后悔!该死的逆贼————————!」
「真的是气死人了!可恶!」
「我一定要让他那张矫情的嘴脸,跪下来向我们磕头——!」
三个人不约而同冲向阿尔贝特。他们施展惊人的矫健身手在屋顶上跑跳,分别从三个方向一鼓作气逼近——
见状,阿尔贝特没有丝毫的动摇与畏怯,只是冷冷地睥睨着下方。
「好。放马过来吧,新人——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才叫战斗。」
于是——
当着没办法为三人组或阿尔贝特任何一方助阵,只能选择作壁上观的葛伦面前。
法嘉斯他们和阿尔贝特正式爆发了大战——
——坦白说。
那个当下,就连葛伦也真心认为『阿尔贝特必败无疑』。
他知道阿尔贝特的实力非常可怕。这是事实。
身为长期和他一同出任务的搭档,葛伦对自己是整个宫廷魔导士团最清楚阿尔贝特实力的人一事,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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