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葛伦一把揪住面带亲切微笑的萨拉斯的胸口,作势出手打人。
「快点告诉我。梨洁儿都变成现在这种状态了,你还想怎么利用她?」
「咦?我不是说过她是人质了吗?你如果半途逃走,伤脑筋的可是我呢。」
「我怎么可能逃走?灵域图版还握在你手中啊!」
「即使如此,还是需要多一层保险。现在我们面临人手严重不足的问题。所以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想要多一层保险,有那么不自然吗?」
不管怎么问,萨拉斯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然而,只要梨洁儿的灵域图版在萨拉斯的手上,葛伦便拿他莫可奈何。
「假如梨洁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不测……我以『魔术师杀手』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葛伦对只能像丧家犬一样地吠叫的自己感到厌恶。
「哈哈哈……放一百个心吧。我向你保证。我们绝不会不做出危害她性命的事情。再者,梨洁儿本来就是我们的伙伴,别忘了交易最重要的,就是彼此的信赖。」
伙伴?信赖?你到底有什么脸说这种话?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萨拉斯·休马赫……没错,这男人简直臭不可闻。
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可疑的味道。不值得信任。那张宛如圣人般的笑容背后,有某种令人作呕的浊黑色东西在翻腾搅动着。而且即便流露出来了,他也丝毫没有想掩饰的意思,看见他人警戒的神情,反而会使他心生愉悦……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受到女性的青睐。
不过,跟他说这些也只是白费唇舌。葛伦啐了一口后,就必须确认的问题进行确认。
「……在梨洁儿的生命维持上,有做好妥善处置吧?」
「当然了,准备得万无一失。梨洁儿的生命维持和医疗看护,从昨天就交给伊丽亚全权负责了。你应该很清楚伊丽亚的能力吧?」
「…………算是吧。」
葛伦一边挖掘过去的记忆,一边喃喃嘟囔。
「《月亮》伊丽亚……那家伙……拥有和《殉教者》并驾齐驱的法医术……坦白说,她的战斗能力并不出色,可是做为后援,没有人比她更值得信赖。」
「没错,正是如此。让她负责看管梨洁儿是最保险的安排。而且瑟希莉亚小姐有帮忙建构输送玛那的延命术式,你也亲眼看到了吧?」
没错。那是昨天萨拉斯他们准备把梨洁儿带走的时候的事情。
在梨洁儿被强制带走之前,做为权宜之计,瑟希莉亚利用感染魔术,当场建构了用来远距离输送玛那的术式法阵,好让其他人可以继续从医务室供给玛那给身在远方的梨洁儿。现在有一条超越空间的无形灵络,把人在此地的梨洁儿和那间医务室连在一起。
「哎呀~瑟希莉亚小姐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没想到她在短短时间之内,就能建构出远距离输送玛那的法阵……真想把这样的人才招揽到军队。」
「要不要问问本人的意愿?我打赌你一定会被甩。」
「哈哈哈,我想也是。自己这么说也有点不好意思,做为不受异性欢迎的单身光棍可是很痛苦的。」
萨拉斯逆来顺受地回应了葛伦的挖苦。
「可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明明我说过,我方早已准备好了梨洁儿小姐用的延命装置……为什么还要刻意做出那种会给学生制造负担的决定呢?」
「哼!谁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啊!况且,是学生们自愿要帮助梨洁儿延命的!你没有质疑的资格。」
表面上摆出挑衅的姿态大放厥词的同时。
葛伦在心里吟味着意外获得的重要情报。
(……「事前就准备好了延命装置」是吗?……也就是说,这家伙果然「早就知道梨洁儿会因为『乙太解离症』病倒了」。)
愈来愈可疑了。
不过,依萨拉斯的作风,现在质问他也没用。只会让他用虚与委蛇那套逃避质疑。
他肯定会用「远征的军队本来就会准备玛那供给的延命处置法,以备不时之需」这套说法为自己粉饰。就算想抓住他说溜嘴的部分穷追猛打,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况且,现在必须先找出其他的情报。
「……你说过……阿尔贝特企图暗杀女王陛下是吧?……快点把详情告诉我。」
虽然早就从伊芙口中听过大致的经纬,可是葛伦也想听听萨拉斯的说法。
「好吧。反正距离出阵还有一点时间。」
萨拉斯笑咪咪地迎下葛伦那盛气凌人的视线,开始侃侃而谈。
「约莫两个礼拜前,发生了一起事件……原本预计自某个任务归还的《星星》迟迟没有回归,宣告失踪。」
「那家伙闹失踪?……在失踪前他执行的任务是什么?」
「担任随行护卫,保护前往封印之地进行定期保守管理作业的部队。」
「……封印之地?」
第一次听到那道情报,葛伦忍不住反问。
举凡有可能动摇国家的机密情报,或者禁忌的秘术和魔导书、禁断的魔导器,甚至是碰触了禁咒的邪道魔术师、魔术犯罪者、人类无法应付的魔兽等等。阿尔扎诺帝国境内存在着将这些不允许本国人民知情和接触的东西集中起来统一管理,并且封印,充满了黑暗与混沌的垃圾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