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重新找回神、重新找回信仰——必须等到那个时候,我才能诚心祈祷当年悲惨死去的信徒……以及我深爱的人们早日安息。
当拉查尔意志坚定地准备做出这番宣言之时——
「………那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那个男人……突然出现了。
「拉查尔。你彻底搞错了……神不该往外寻找……而是必须在自己内部将祂发掘出来。」
『什么……!?』
拉查尔瞪大了眼睛。
在他眼前的,是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子。
「『当你迷失道路的时候,倾听自己良心的声音。那便是主的指引』……『主总是透过你的良心向你说话』……艾里沙雷斯圣书,第三章『使徒福音书』四十七节、四十八节……」
『不可能……怎么会……?』
「拉查尔,你的罪……在于你没能相信自己内心里的神,甚至还向外寻求假冒的神。这说明——你是弱者。」
『贾提斯·罗凡!?为什么你还活著——!?』
只见理当被拉查尔亲手杀死、证实已经死亡无误的贾提斯,活生生站在那个地方。
「……我是炼金术师耶?制作自己肉体的复制品不过是件简单小事。」
『怎么可能!肉体也就罢了,精神和灵魂又该如何解释!?你是怎么移植过来的!?难道是靠「Project:Revive Life」——?』
「别说笑了。用那种方式制造出来的复制品,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别把我的复制术跟那种劣质的东西混为一谈。我可是不折不扣、真正的贾提斯·罗凡……」
贾提斯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正是……我把自身的存在本质……灵魂分割成两个,再分配给两个身体……不过如此罢了。为了杀你也只剩这个方法可行,我也很无奈。」
拉查尔一瞬间哑口无言。
『什么,你这疯子……!?你把自身的存在分割成了两个!?你的自我认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居然自己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自我存在分割为二……就算真的分割了,那两个存在也都是你自己,没有高低之分……!既然如此,为什么其中一个会甘愿做出牺牲自己生命,把后事全都委托给另一个自己这种事情来!?不可能!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吧——!?可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正义』啊。」
贾提斯满不在乎地面露嗤笑说道。
「没错,我是死了……可是我会活著成就『正义』……!我的意识听从自身的意识决定消灭邪恶!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根本是亵渎生命理论的旁门左道……你以为这么做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这我当然知道——用了这种旁门左道的方法,会对灵魂造成严重的伤害……我大概只剩五、六年可活了吧……未来寿命肯定还会再减少……可是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拉查尔闻言后反而狼狈了起来,贾提斯一边嘲笑他一边说道:
「只要有这点时间……我就可以对你们这些真正的『邪恶』执行正义……等我拿到禁忌教典后,到时便能将这世上所有的邪恶杀光宰尽……只要能达到这目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咯咯咯……」
拉查尔从眼前这名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两百年前和邪神对峙时,也曾经有过的不快与嫌恶,以及恐惧。
「异端者拉查尔,准备接受宗教审判吧。我在此判你死刑。用死偿还你的不信罪吧。」
贾提斯像法庭的审判官般高声宣言后,伸出左手对准拉查尔。
『……区区人类,不许小看我——!』
拉查尔神速冲向贾提斯。他所挥出的神铁手刀劈开了真空——把轻轻擦过的贾提斯的左手臂从手肘的部分砍成两截。
「噢?」
伤口喷血的贾提斯从容自若地往后跳开,脸上挂著冷笑。
『你以为赢得了我吗!?纵使被葛伦·雷达斯的魔弹击伤,这副神铁打造的身躯依然健在!就凭你——』
「……还没醒悟吗?你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贾提斯狂傲地如此说道的同时——
拉查尔的左手——之前被贾提斯的血喷到的手——上面的血迹突然发出诡异的红色光芒。
『什、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情……!?』
只见拉查尔的神铁左手不听使唤地自行分解成粒子,随著风飘向了贾提斯。
神铁的粒子开始凝聚,取代了贾提斯原本的断臂,形成一条全新的左手臂。
「噢?这就是古代文明的神秘……神铁吗……咯咯咯,感觉很便利呢。」
『你做了什么———————————!?』
拉查尔放声大吼。
「吵死了。难得拿到有意思的新玩具哪……我只不过是侵占了你的左手的支配权而已……施放在你左手上的诅咒,可是用我的一条命换来的呢。」
『什……』
「虽说是神铁,终究只是金属……我是炼金术师,岂有无法支配的道理……只是根据我的计算,就算拿性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