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少女。
这段留学期间,一直陪伴着梨洁儿,她最重视的朋友……
“……欸,梨洁儿,你听我说……我啊……抱有‘烈焰记忆’。”
“艾尔莎……?”
“只要闭上眼睛……随时都能回想起来。我父亲被杀死的那一幕,还有我失去一切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事——仿佛昨天才刚发生一般。”
艾尔莎一边低喃着……一边缓缓伸手搭上脸上的眼镜……
当她摘掉眼镜的瞬间……
“——!?”
仿佛全身遭到来自全方位的砍击般,梨洁儿感受到了一股猛烈的杀气和威压感。
梨洁儿旋即从长椅起身,同时炼成大剑,放低身体重心。
“艾、艾尔莎……?不对……你……究竟是谁……?”
梨洁儿因惊愕与动摇而颤抖不止。
论身影,眼前的少女明明跟艾尔莎没什么两样……可是那股压倒性的存在感和威压感却判若两人。才一转眼她就变成一个非比寻常的怪物站在眼前。
另一方面,摘下眼镜的少女冷冷地向梨洁儿发出嗤笑声。
她轻轻放开了摘下的眼镜。
失去支撑的眼镜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开始自由坠落……缓缓地……
在眼镜和地面碰撞的那一刹那。
咻!艾尔莎的身影随着风的呼啸声消失不见。
“——!?”
收到第六感发出的警告,梨洁儿立即往旁边跳离长椅,下一瞬间——
啪叽!那个长椅应声被斜劈成两半。
滋沙——!梨洁儿在脚底于地面铲出一道鸿沟的同时,回头一看。
“什么……”
只见艾尔莎站在被一刀两断的长椅前。
而且她的右手上——
“咦?刀……?”
艾尔莎在不知不觉间握着一把外型优美的‘刀’……她维持着把‘刀’挥到底的姿势,进入*残心的状态。(译注:残心是指攻击动作结束后,仍保持警戒与注意力之意。)
她使用的其实是召唤术。那把‘刀’是艾尔莎瞬速召唤出来的。只是其召唤速度快到连梨洁儿也掌握不住发动时机,远远超过一般学生的水准。
假如刚刚梨洁儿行动慢半拍的话,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跟长椅一起被砍断成两截了——这个事实教梨洁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厉害。即使攻其不备,这点程度的攻击果然也伤不了你吗?”
艾尔莎用流畅的动作甩刀后,俐落地把刀收回左手的刀鞘。
接着她左手持鞘,右手放在握柄上,缓缓地摆出侧身的架式——
——明显把梨洁儿当作攻击目标。
“你、你是谁……?简直像另一个人……不对……对了,我想起来了……”
一脸茫然的梨洁儿恍然大悟般睁大了眼睛。
“这种存在感……这股杀气……嗯……就是我在那个车站第一次碰到艾尔莎时的感觉……骗人……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有发现……?”
“……已经锻炼到炉火纯青的武者,即使平时为人像春风一样温和,一旦嗅到战斗的气息,也会瞬间变身成狂风暴雨——就像你平时做的那样。”
艾尔莎若无其事似地回答了梨洁儿的疑问。
“只是,我的实力还不够成熟。必须有眼镜的辅助才能做到那个程度。那副眼镜是我用来切替一般人和武者模式的暗示装置……可以当作是开关吧。”
“开关……?”
“我在莱杰尔·库鲁斯铁道车站和你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原本想以武者的姿态仔细分析你的底细,都已经把眼镜摘掉一半了……结果差点死在你的剑下。我没想到你居然会那么敏锐。”
然后,像要表达详细说明就到此为止般,艾尔莎转移了话题。
“……那么,我们言归正传吧。在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虽然是来自东方的异乡人,可是他把让他在这个国家也有立命安身之处的女王陛下,视为真正的主君;把阿尔扎诺帝国当作自己的国家,成了顶天立地的军人。他在这个国家结婚娶妻,为了这个国家而活,甚至决心去世后要埋葬在这个国家……他就是这样的人。”
梨洁儿只能茫然地听着艾尔莎慢条斯理地说下去。
“虽然我的父亲罹患了肺病,身体一天比一天还要衰弱,可是依然持续为国奋战。这世上我最尊敬的人,就是父亲了……我很想帮父亲分担他的重责大任……所以从小就下定决心,将来要成为军人。”
“…………”
“父亲曾说,值得庆贺的是,我有远比他优异的剑术天赋。我很高兴。以父亲为目标的我,每天都拚了命练剑,为的就是超越他。和父亲一起度过的训练时光……过程虽然严格,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开心。可是……”
艾尔莎突然用燃烧着恨意的阴沉眼神,瞪视梨洁儿。
那个更为强大的杀气让梨洁儿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