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班上的同学一起玩——
「啊………」
我终于清楚知道了。自从来到魔术学院之后,我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那个朦朦胧胧说不上来是什么,可是却让我觉得暖烘烘的、不可思议的感觉,我终于明白它是什么了。
和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让我——觉得非常开心和快乐——
班上那热热闹闹的气氛——虽然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可是它给我的感觉是舒服的——
在魔术学院所度过的每一天,对于长期活在黑暗中的我来说,就像阳光一样璀璨,是无可取代的时光。
可是——为什么我要做出那种,毁掉那彷佛灿烂宝物般时光的事情来呢——?
「……啊……啊……啊……啊啊……….」
热泪从我的眼眶源源不绝地滚滚而落,沿着脸颊滑下。
我——做了无可挽回的事情。
虽然我不能再陪在鲁米亚跟西丝蒂娜的身旁了。
虽然我没办法和班上的大家继续当同学了。
可是,我讨厌使鲁米亚和西丝蒂娜露出悲伤的表情。
我讨厌让那个班级从此失去热情的欢笑。
如果葛伦死掉的话——结果一定会变成那样。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虽然我很悲伤、后悔得心彷佛要被撕碎,可是现在那都不重要。
唯有葛伦的死——唯有葛伦的死绝对不能发生——!
「……呜。」
于是,梨洁儿的身体——她那原本失去了力量,沉重得像铅一样的身体终于动了起来。
从内心深处涌现的激情和从身体里面燃烧的热情,慢慢地为梨洁儿的四肢带来力量,为她的灵魂点亮生命,然后——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简直是一阵飓风。
原先宛如行尸走肉的梨洁儿随着咆哮握剑起身——
瞬间,梨洁儿以甚至让身体留下了残影的敏捷动作一跃而起。
以动弹不得的葛伦为台风眼,化身成了猛烈飓风的梨洁儿展开肆虐。
剎那,三道剑光如电光石火般闪现。
就只有这样——
那三个把葛伦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仿制品血流成河,身体像落叶一样散落一地,结束了那纯粹是透过人类的恶意所制造出来、可悲又空虚的生命。
面对这急转直下的局势演变,莱涅尔一脸惊愕,僵立不动。
梨洁儿无视他的存在,站在葛伦面前保护着他,维持拔剑的姿势默默心想:(……对不起了。我的妹妹们。)
长得和自己一样,可是却连独一无二的自我都遭到剥夺的可悲复制品。
(虽然这样很自私……可是我会连你们的份也一起活下去的……)
梨洁儿轻轻地闭上眼睛,为无名的妹妹们致上默哀。
(永别了。)
最后的一滴眼泪顺着梨洁儿的脸颊滑下。
………
(插图)
「……将军了。」
不断投掷匕首的阿尔贝特突然停止动作,喃喃地如此嘟囔道。
「噢?将军指的是?」
巴库斯一边窃笑一边问道。
「不用明知故问。你已经玩完了。就是这个意思。」
阿尔贝特的这番话没有不自量力、没有挑衅、没有沾沾自喜,也没有轻蔑。彷佛是因为那是铁证如山的事实所以才做出如此宣言一样……他的语气就是给人这般的感觉。
那看在巴库斯眼中,只觉得好笑得不得了。
「噢噢,我已经完蛋了吗!是喔是喔!」
看来这个叫阿尔贝特的男人,终于结束了鬼鬼祟祟地利用匕首当引子的魔术小手段。
「你要怎么让我完蛋哪?唉呀呀,年轻人常常会冒出天马行空的鬼点子,跌破我这老人家的眼镜哪……喔喔,好可怕好可伯。」
巴库斯环视四周。
房间的地板上四处散落着匕首。乍看之下那些匕首的排列似乎杂乱无章……可是它们的指向、配置、数量其实全部隐藏有魔术的意味。
阿尔贝特利用这些匕首排列而成的术式是黑魔仪【禁锢之术】——一种封印用的结界。一旦这套仪式魔术启动之后,不管巴库斯位在这个房间的何处,巴库斯的所有动作都会被魔术束缚。能利用乍看下乱七八糟掉在地上的匕首排列出如此强大的术式,也算是了不起。单就这一点,他确实是值得称赞。
(……不过,你还是太嫩了,只会打仗的走狗!)
看出敌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之后便将计就计反将一军,这是魔术师最常使用的招式。所以巴库斯表面上假装自己被阿尔贝特的飞刀攻击玩弄,实则偷偷介入阿尔贝特所排列出来的术式进行窜改。
(当你准备万全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