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知的敌方魔术师已经全都失去战斗能力了。剩下的未确认魔术师……恐怕就是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被单独带走的学生很有可能就是跟那个人在一起。你那边的进展呢?」
『我们试过传送了,很遗憾结果是以失败收场。一如预料,学院内的传送法阵已经遭到破坏。真是的……都不会体谅一下建造一个传送法阵需要花多少时间、金钱、材料跟触媒吗。那可是国家财产耶,拜托珍惜一点……跟恐怖分子说这种话只是在浪费唇舌吧。』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如果有你助阵的话,更胜百人生力军呢。」
『另外,帝国宫廷魔导士团终于行动了。你们那边的支部组成了一支专门对付魔术恐怖分子的部队,现在正在学校的正门设法解除结界的封锁状态。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突破。』
「部队终于来了啊?是说,那个结界果然连宫廷魔导士团也觉得棘手吗?」
『啊啊,坦白说这次事件的主使在空间系魔术的领域……是个史上罕见的天才。让我痛感自己的研究还不够详细。』
「真的假的。能让你赞不绝口到这种地步……」
『你也知道,我擅长的魔术领域是在战争这一块。如果对手是一、两个神,我还可以痛宰,可是碰上这种搞小家子气花招的我就没辙了。这证明魔术有多博大精深,不是爬到第七阶级、放弃当人类就可以完全精通的。』
听了瑟莉卡那语带痛苦的自嘲,葛伦感到很懊恼。果然那个判断下得太急躁了吗?当初应该把那张解锁符咒留下来的吗?葛伦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迷惘。
不过,如果不是自己不顾一切闯入,就救不到西丝蒂娜也是事实。如果不把那两个危险的魔术师——尤其是那个完全不讲做人常理的小混混男子——趁早收拾掉的话,难保其他五十个左右的学生人质不会遭到不测。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重点在接下来该怎么办。
葛伦打起精神继续向瑟莉卡询问。
「对了,关于学院里可能有内鬼的事……你有查出什么吗?」
『很遗憾。我点名了有来参加学会的教授和讲师,可是没发现有谁不自然地消失。每个人都到场了。』
「你确定……?」
『不,有内鬼存在的可能性尚未完全排除。那个内鬼也有可能采取盗取魔导保全系统的术式,然后泄漏给入侵者这种协力手段。』
「总而言之,现在还不知道潜藏在学院某处的敌人的庐山真面目吗?」
『……没错。』
头愈来愈痛了。面对目的和身分至今仍未明朗的敌人,到底该怎么应付才好?重点是他们现在躲在这所学校的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所学校占地辽阔。校园内不是只有校舍而已,还有走进去会迷路的森林和古代遗迹、地下迷宫,要是展开地毯式搜查,搞到天黑也搞不定。
「可恶……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葛伦忍不住咒骂。
『对了,有一件奇妙的事……』
瑟莉卡像被勾起记忆似地说道。
「什么?」
『我用帝都的石碑型魔导演算器透过魔力回线,稍微调查了一下学校结界的详细状况后……意外查出了奇妙的事情。』
「奇妙的事情?」
『封锁学院的结界,现在似乎完全没办法从内侧离开到外侧的样子。离开的手段根本不存在。』
「啥?那怎么可能。那帮人都准备了从外侧入侵的钥匙。既然如此,他们一定也有从里面离开的钥匙,这才合理吧?」
『一般而言是这样没错。不过那个封闭结界不一样,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除非硬是从根本破坏整个结界。』
「照你这么说,那帮人完成目的之后要怎么离开?」
『我不知道。』
「你说你不知道——?」
这个时候。忽然有个可能性如闪光般浮现在葛伦的脑海里。
「不,等等……」
葛伦从怀里掏出怀表确认时间。不过,怀表似乎在他和黑色大衣男子交手的时候故障了的样子。时针停在十二点钟之后。
「瑟莉卡,现在几点了?」
『?』
「别问了快告诉我。我的怀表好像故障了。」
『……现在已经过十七点了。问这做什么?』
换句话说,自己睡了将近五个钟头的样子。这太不自然了。明明那个黑色大衣男子在葛伦摆平吉恩后,完全不给喘息的时间立刻找上了门来。虽然敌人跟丢了我方的可能性不是零,可是过了这么久还是不见敌方的动静,用找不到这样的理由来解释未免说不过去。
「呐,瑟莉卡。传送法阵真的被破坏了吗?」
『嗯?既然无法使用,那一定是遭到破坏还用问吗?就算起动我们这边的法阵,你们那边也全然没有反应。再说,恐怖分子占领一处地方后马上破坏传送法阵是常识——』
「有没有可能不是被破坏,只是传送地点被更动呢?他们把传送地点的设定,从原先的学校和帝都互通,修改成学校连往对方事先建造在其他地方的法阵,如果是这样的话——」
『啊哈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传送法阵一开始就是为了往来特定场所专门建造的。只是破坏的话还说得过去,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修改已经完全建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