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没人填写了,有点奇怪。」
值班表以磁铁固定在铁架上,最后一次的确认日期已经是上星期的日期。
「不管再怎么疏忽,隔这么久没有确认也太夸张了一点。这家医院真的还在经营吗?越来越让人感到可疑。」
东原刑警重新看着水脉先生。
「对了,那件事是真的吗?都筑真的在这里?」
「嘘!」
东原刑警难掩兴奋,水脉先生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在水脉先生的暗示下,我们离开柜台,走到走廊上。
这时碰巧有个年轻的男护理师从通往二楼的楼梯走下来。
「啊!」我不禁发出惊呼。
这位护理师跟我在黑色死者的记忆中见过的男人很像,就是那个大喊:「有人逃跑了!」的男人。我小声地在水脉先生耳边报告了这件事。
「要不要让我来找他问话?」
「问话是我的拿手功夫。」
水脉先生婉拒了东原刑警的提议。
「不,现在还不需要刑警先生出手,先交给我处理吧。」
「可是水脉先生,你是门外汉,我才是问话的专家呀。」
「其实听客人说话也是杂货店老板的工作之一。而且,别看我这样,我最拿手的就是软化变硬了的麦芽糖。」
我想起颜色透明的麦芽糖,用两把卫生筷卷起来,不停搅拌后,麦芽糖渐渐软化,颜色变白,更加美味。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东原刑警对水脉先生一副没辙的样子。
取得刑警的同意后,水脉先生默默地朝护理师的方向走过去。
「真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一下。」
「什么事?」
护理师停下脚步,语气冷淡。他彷佛戴了张面具般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的确像是变硬了的麦芽糖,水脉先生的比喻实在贴切。
水脉先生却仍保持笑容,与护理师形成对比。
「我听说朋友住进了这家医院,可以请问一下他住在哪间病房吗?」
「喔。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水脉先生说了一个名字,当然是顺口胡诌的,护理师不可能知道那是谁。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好像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病患,抱歉帮不上忙。」
他点头致歉的动作非常机械化,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别这么说,感谢你如此多礼的对应。你看起来似乎很累,贵医院是否人力不足呢?」
护理师似乎稍微瞪大了双眼一秒,但是没多久又随口答说:「还好。」
「这栋病房大楼看起来很大,想必有很多住院的病人吧?」
「没错,病人越来越多了……」
不经意的一句回答听起来却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水脉先生似乎也注意到了。
「没有人出院吗?」
护理师伸手遮住嘴巴,方才那张坚硬的面具似乎已经脱下,脸上写满讶异。
水脉先生看着他手腕上的瘀青。
「你受伤了?」
护理师慌张地遮住有瘀青的手腕。
「啊、这个、只是小伤……」
「是不是在照顾病人时弄伤的呢?」
水脉先生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护理师摇了摇头。
「是我自己不小心。」
「说得也对,毕竟有机会使用到束缚器吧?」
「……你!」
护理师瞠目结舌。
气氛有些尴尬,看样子水脉先生猜中了。
过了一会儿,护理师终于不再坚持,他刻意不带感情地回答说:「因为经常有病人大吵大闹。」
「通常会让几名工作人员一起压制病人,但是如果病人仍然不肯安静下来,就必须将他固定在床上,不然要是伤害到其他病人就糟糕了。」
「原来如此。即使受伤还是尽心完成工作,我很佩服你。你应该很尽心尽力,希望能帮助病人吧?」
「这……」
护理师低头看着地板,似乎想要避开水脉先生温柔的注视。
「那些心灵生病的人……不仅是本人痛苦,就连在一旁照顾的人都劳心劳力。但是有了你们这些不惜牺牲自己照顾病人的护理师,病人一定会感到很安心。希望住在这里的病人都能早日康复。」
护理师被水脉先生的话冲击,他忽然表情哀伤地扭曲着。
「你说错了……我没有资格让你这么说……」
护理师好像被闪电击中般,迅速伸手抓住水脉先生的手。
「我、我知道这些话找路过的人倾诉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