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我还以为你会更加熟练一些的呢。”
“嗯,是我大意了。”
还是追不上尤利安。这个事实比起疼痛更加让我难受。
“怎么办,犹豫的一瞬间已经太迟了啊。”
“哦,那个啊。王子你啊,是先用头脑想过了再付诸行动的呢。所以比起凭着直觉行动的我,就会慢一些了。”
尤利安一边挠着他的栗发,一边分析着我的行动。
“但是这并不是坏事,只是我们的风格不同罢了。那样也能在很多场面下活动下去的。但是,这次我算明白了。王子你对于两个以上的攻击,是完全不会处理的啊。”
“好像真的是这样……”
“不管什么事,只要经历了第一次就会明白了。但是这一次,索玛小姐可是刻意的在攻击前就打过招呼了啊。……你锻炼的还不够啊,王子?”
“这可真是,丝毫没有反驳的理由啊。”
“嘛,就这样吧。这个东西是需要去慢慢体会的。我的建议呢……对了,在那个时候不管怎样,动起来。那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能做到的话,就加强你的护甲或者利用盾牌来承受攻击吧。你们,明白了吗?”
尤利安的最后一句话,是面对着在场的士兵们说的。
于是在场的士兵们,齐声回答道:“是!”。嗯,尤利安虽然年轻,但是指导力可完全不是盖的。
那是因为他是这个王国里,少数经历过实战的人的原因吧。——原本尤利安并不是出生在这个国家的。而是作为佣兵,在小国之间的小规模战斗中不断的积累实力。
正因如此,他才有着十分强大的实力,依靠经验做出的发言也是十分的有分量。
——只是因为原本是外国人,城里还是有一部分人不太待见他。
“糟糕!!”
突然尤利安脸色惨白。他迅速的离开我,藏到了众多士兵的身后。
怎么了?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将庭院中的士兵们拨开——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一位女性,径直的朝我这方向走来。
啊啊,我看到了她的脸,马上也想藏起来了。
如果说尤利安是外国新来的人的话,那么她就是土生土长的罗格雷斯王国的军人。虽然只有二十五岁左右,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问的她却摆着一张扑克脸。让我们总是不自觉的挺直腰板。今天也是。
“您在干什么啊,王子?”
任由自己接近粉色的金发摆动,缓缓走过来的战术教官凯蒂,用锐利的目光瞪着我。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今天翘掉了凯蒂的战术指南理论课,偷偷溜出来和尤利安做剑术修炼……
“真是的,王子。您啊——”
“所以都说了对不起了啊!凯蒂!”
王城深处的某间连窗子都没有的小屋里,我对着发怒的凯蒂不断的道歉。
这里是战术教官凯蒂的办公室。紧靠在墙壁上的一个个书柜里都塞满了资料。先不说办公用桌,就连屋子中央都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
这个房间是以“非常时期的作战会议室”而设计的。大概是因为防止机密泄露所以房子周围才没有开任何一扇窗。
不过自千年战争以来,王国却没有遭到任何国家的侵略——所以这个房间的布置,大概是凯蒂的个人兴趣吧。
然后最近我每周都要来这里一趟,接受凯蒂的“士兵运用战术指导”。
不,比起“指导”,倒不如说我是来这接受单方面说教的……
我身为这个王国的王子——同时也是英雄王的后裔,必须能像祖先那样统帅三军。所以我必须学习战术理论。但我并不认为这适合我。我更加喜欢提高自己的剑术,这种集团战术我是十分不擅长,而且也派不上用场啊。
我的这个态度,在身为教师的凯蒂看来简直就是火烧眉毛。
“我说过多少次了……您作为这个国家下一任的王,做出那种事很让人困扰的啊!”
接下来就是“身为国王应该做什么什么”这样的日常说教。
对我来说,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模仿英雄王,说实话,我已经受够了。
当然,我作为这个国家的王子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身为王妃的母亲已经去世,而我又没有任何兄弟姐妹,自然将成为这个国家的下一任国王。
所以我的父亲——亚瑟·潘德拉贡二十世在我十八岁成人的那天,给我安排了凯蒂当“太子洗马”。
但是只有这次,凯蒂生起气来特别可怕。
“王子……您知道我今天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吗?”
面对着在桌子的另一头埋着头的我,金发的美女武官继续瞪着。眼镜在因为没有窗而作为光源被设置在天花板上的发光石发出的亮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冷酷。
“唔!”因为吓了一跳而缩着脖子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紧挨着脱掉铠甲的我,用绷带为我受伤的右臂进行紧急处理的,带着黑色兜帽的女性也咽了咽口水。
正在用法杖给绷带缠着的伤口施展治愈魔法的,是在王城中负责治疗伤员的“治愈师”中的一员,“治愈之手”艾莉莎——她是经常照顾我的,有着蓝色长发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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