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种东西为什么会掉在后宫……还有,第一次见到主教时,我总觉得在哪里闻过你的提炉香味。我现在才想起来,那股香味就是我救爱伦回房间时,房间弥漫的香味。爱伦,你曾经邀请加勒福主教来后宫的房间吗?」
「……不,没有。」
「我猜主教是打算找时间修理,才一直将脱落的铃铛放在上衣口袋里面随身携带吧。我听倒在楼上房间的那群礼帽男说了,他们绑架埃莉诺那天,是假面男在皇宫内接应他们。铃铛就是那时候掉在庭园的吧?从你戴著面具的主教的上衣掉出来的。」
「……」
「……还有另一个决定性证据。」
马尔斯竖起食指。
「其实绑架当天,我在庭院见过主教。」
「!?」
埃莉诺瞠大眼睛。
「那天晚上,我在皇宫派对喝了太多,于是到庭园散步醒酒。那时候我和一名避人耳目离开的绅士错身而过。那就是从后宫庭院逃过来的加勒福主教。」
「……?这是怎么回事,马尔斯。为什么卿现在才想起那名错身而过的男性是主教呢?」
埃莉诺提出疑问。
「不,爱伦,我到现在都还没想起来……不如说连长相都不记得。但正因为如此,我才确定当时那个人是主教。」
「?」
「通常我看过一次长相就会储存为绝对记忆,一定期间内绝对不会忘记。尽管如此,我第一次见到主教时,总觉得在哪看过他,却想不起来——那通常都发生在我看到长相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那天晚上,在皇宫庭院的我醉得很厉害。所以记忆模糊。而我最近身体状况差到记忆变得断断续续也就只有在那时候而已。我没有记忆,就证明主教那天那时人在皇宫。」
马尔斯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地断言道。
「如果你当场逃走,我就要告发加勒福主教。我所说的话,皇宫法院不会采信作为审议证据。但是,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确凿的铁证,而且知道我特性的人应该也会相信才对。」
「我相信马尔斯!」
埃莉诺瞪著面具男。
「而我会要求提出主教所属教会的『提炉』。以及教会的不动产买卖履历。要求确认履历是否存在取得这间屋子的纪录。」
马尔斯又狠又准地指著假面男。
「……」
假面男一时僵住,不发一语。
但不久之后——
「……真是的,事情变麻烦了。」
面具男改变声调,缓缓地摇头了。
「我本来打算,只要肯签契约就放过所有人的。」
这么说完,男子就取下面具。出现的是和善、不好斗的脸孔。埃莉诺倒抽一口气,马尔斯眯起眼睛。
在那里的人是加勒福主教。
「……还真会猜啊。你说的没错,这里是二十年前教会向雅马邑大公爵的子弟买来的房子。」
加勒福主教目中无人地笑了。在彷佛冻结的气氛之中,他静静地补充:
「然后,安排绑架皇女的人也是我。」
「为、为什么?主教!告诉我理由!」
埃莉诺大叫,加勒福回以冷笑。
「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对贵族和圣职人员课税这件事,早在你提议之前就已经有风声了。」
「咦?」
「——克洛德卿他啊,从之前就采取一连串行动了。」
「!?这、这种事我可没听说!」
「他和皇女不一样,行事低调……」
加勒福扬起嘴角嘲笑。
「克洛德卿认为,罗特希尔德皇国的财政问题应该由国家全体负担。所以首先计划对领民加税。如果只有皇国占尽便宜,一边对贵族课税、一边讨好领民,这样会说不过去。所以他预定对领民增税以后,再逐步对贵族课税。」
「怎、怎么会……」
「我身为教会的人,当然反对加税。要知道教会很花钱。这个时期建设新教会的预算不足,要是这时候加税就伤脑筋了。至于领民加税,我倒是不痛不痒。所以我决定绑架你。当然我本来打算立刻就放人,不过这样可以牵制克洛德卿。」
「……那、那么,答应找人协助对贵族课税的事呢?」
「当然没找呀。」
加勒福说得毫无愧疚。
「你找我商量的时候,我内心只有对你的侮蔑。身为为政者,只想自己当好人就只是伪善。贵族和圣职人员不必纳税是神赐予的权利,你没资格阻止。」
「主教!」
埃莉诺气得肩膀颤抖,瞪著加勒福。
「主教!你将付出昂贵的代价!」
「你在说什么呢?就算知道幕后黑手是我,状况也没有太大改变。」
加勒福抓著瓦洛的手拉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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