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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的意思是,这是擅自脱落的吗!?」
女孩露出狐疑的表情,眯起剔透的蓝眼珠,开始打量起床铺周围。她的目光停在自己双脚之间的床单血迹上。
「!?」
她一瞬间扳起脸,之后惊愕地吊起眉尾。
「那、那是什么……!?」
她的脸红得像苹果,肩膀发抖。
「喔,那个啊。是你在袋子里面被扔到地上时膝盖擦伤流的血吧?昨晚就有了。」
「少骗人!这不是普通的血迹!」
「光看血是能看出什么啦!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误会……」
「住、住口!」
埃莉诺伸出颤抖的手指著马尔斯。
「卿、卿夺、夺、夺走了对吧!?」
「嗄?夺走什么?」
「我、我、我、我、我、我、我的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咦,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误会了————!」
马尔斯使劲儿摇头,全力否定。
「卿、卿或许的确是救了我没错。然、然后,或许还好心地送我回房间。可、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表示卿就可以玩弄我的身体!」
「就说了我并没有玩弄!」
「卿、卿看我意识模糊,就趁机玩弄我了对吧?玩弄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女身体!太过分了!不可原谅!」
埃莉诺用枕头丢马尔斯,枕头狠狠地命中他的下巴。
「就说了等一下!你误会了!」
「我、我可是初体验喔!」
埃莉诺的蓝眼珠里泛起泪光,大吼道。
「就说了你还没经历过啦!」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卿还想装蒜吗!这床单上的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听祖母大人说过。女孩子第一次都会出血。从身体流出大量的血!」
「她教你的知识是半瓶水!」
「嗯!居然批评祖母大人!卿这下完了。」
埃莉诺跳下床,从桌子背面的剑台拿起刻著金雕的华丽剑鞘,拔出剑来。闪耀青白光辉的刀身,一眼就看得出是特殊锻造法打造出来的。
「等、等一下,你拔剑要做什么?」
埃莉诺当场以剑尖直指马尔斯。
「我要以不敬罪处决卿!」
「且慢!至少让我接受审判!」
「废话少说。」
埃莉诺拿著剑冲过来,剑尖抵住床上的马尔斯的脖子。
「我将以罗特希尔德皇家相传的圣剑处刑,卿就心怀感激吧。」
「一点也不值得感激!」
马尔斯从床上仰望埃莉诺。她姣好的脸蛋燃烧著怒火。皇女是真的打算当场处决马尔斯。
(怎、怎么办!?)
马尔斯可不想死在这里。但就算逃走,也将一辈子背负侵犯皇女的罪名遭到通缉吧。
「卿有什么遗书吗?」
埃莉诺的眼眸发出冰冷目光。握住剑柄的手使力,就在这时——
房间的拉钤响了。
「皇女,我是克洛德。」
低沉、安静的说话声从走廊传来。
埃莉诺的表情顿时改变。脸上的涨红消退、竖成锐角的眼睛垂下眯起。马尔斯感觉她对自己产生的冲动愤怒,似乎转变为本能的不快。
「我知道了……稍等一下。」
埃莉诺发出阴郁的声音这么回应,将剑收回剑鞘。
「有客人来了。之后再说。卿就躲在那里。」
她小声对马尔斯说。
「躲起来?」
「钻进被窝就行了吧。」
埃莉诺说完便关上了床幔。
(姑且得救了……)
马尔斯听从指示躲进被窝里面,一边从床幔缝隙偷看外面情况,一边暂且放心地叹气。现在的状况比当场被杀掉要好太多了。虽然不知道是谁来了,但只要伺机求救,或许至少能够争取到开庭审判吧。
(前提是那个皇女肯答应……)
马尔斯望向整理好衣著、坐到桌前的埃莉诺。埃莉诺板著脸整理文件。看起来不像先前那样激动,似乎已经恢复冷静。只不过——
(皇女没穿吧……)
绑绳内裤还摆在床上。但只要别乱动就不致于走光。
片刻之后。
「可以进来了,克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