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正着。」
轮月咂舌一声。大概是惊觉自己说了不必要的话吧。
「实际上,根据过去的例子,在灾难发生前鞍部曾进行过战争。战死者会自然成为牺牲品。这时候,原始的力量就会偶然地从异世界涌出了。」
看来,他们是涉猎了过去大灾害与境界相关性的史料并彻底加以研究吧。最后,终于想通久多良庄的领域是有意义的。能这么热情地投入还真值得夸奖。
「就算听了你的理由,我也不明白你们召唤原初的力量要做什么。难道是你之前被久多良的女人给甩了吗?」
「希望驱使巨大的力量可说是人之常情吧。如果自己手中的力量能导致世界毁灭,十个人当中应该会有一个人想尝试看看。」
「以类型而言,你这种人就好比具有启示录那般毁灭欲望的狂信者一样。更麻烦的是你几乎都猜对了。」
「长年追求的目标终于达成,现在的心情真是棒呆了。」
「杀了十人左右才发现搞错是有点太晚,不过你也算强者了。话说回来,那位哥德风少女尽管不是我朋友但也算认识的人,可以放她回家吗?虽说她的模样看起来很像应该要当祭品的魔女就是了。」
「那当然不能答应你。被钉死的那女孩一点效果都没有。可能是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吧。所以,我们要用这女孩来代替。」
即便交涉的对象是人类,好像也不是很顺利。
「况且,既然都被你们看见了当然不能乖乖放你们走啰?」
胡子男给工作服男使了个眼色。
工作服男的枪对准了轮月。
「如果敢轻举妄动,他就会开枪喔。」
「假使我听话不乱动,你能保证他真的不会开枪吗?」
「话说回来,你的衣服怎么穿成这样?是被那边那个青年袭击才逃出来的吗?」
「毫不客气问这种话的男性不会受女孩欢迎喔。应该要二话不说,直接拿毛毯帮人家披上才是。」
在这种情况下轮月没有说「是啊,他想侵犯我」之类的玩笑话,我真是打心底感谢她。现在的气氛根本不适合装傻或吐槽。况且假如说了太多废话搞不好真的会吃子弹。
这群家伙跟知理不同,早就习于杀人了。
更正确地说,是沦落到习惯杀人。
他们的心理安全机制已经彻底坏了。就某种意义而言,这些家伙已放弃了人类的身分。
「美加你负责那边那个青年。首先要杀了那家伙。至于这位少女,似乎知道许多有益的情报。如果可以就暂时先让她活着吧。」
以现实层面的危险程度来说,轮月要远高出我才对。不过人类有九成都是以外表来判断人的。如果下辈子能转世投胎,我一定要当美少女。
「对了美加,你对那个青年好像很在意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三人当中首谋的胡子男,的确具备惊人的洞察力。虽说现在也不是佩服对方的时候了。
最后的那名女子手持柴刀,朝我这边接近。
「他是我认识的人,是店里的常客。」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那只是长得很像的别人,不过期望落空了。
「请悬崖勒马吧,不然你的孩子跟老板都会哭泣的。」
她是「久多良庵」的老板女儿,我完全不想在这种场合碰到她。她以犯人的身分出现,还是以被害者的身分出现要好一点呢。恐怕,她当尸体我的心情还会稍微好一些吧。
所谓咒师的工作,明明就是要守护你们这种人的日常生活啊。
结果你自己却先毁了那种日常生活,那我战斗的意义——就只剩下「我不想死」而已了。
「我当下的所作所为,对孩子跟我父亲以及餐厅都很要紧。过去被隐藏的事物将会全部公诸于世。这样子,对久多良而言才是必要的。」
美加小姐——不,还是照往常称呼她老板的女儿吧。虽说她年纪比我大一轮——眼中布满了阴霾。用这种眼神在食堂里工作客人会讨厌的。
把破坏当作崇高的行为绝对是哪里搞错了。最好的证据就是,这些人都很没生气。想必是心中怀抱着罪恶感之故吧。
「呃,你们是自己主动着手干这种事的吗?还是因为均衡已经崩溃了,才会有像你们这样的家伙出现?」
倘若是后者那他们的罪孽就会轻一些。
此外后者的场合,虽然我就非得去找出幕后那只更恐怖的黑手不可了,但这些人也不是完全没责任。搞不好他们就是已经知道自己变牺牲者了,所以才会多杀几个人出气。
即便是那种状况,我也不希望看到老板的女儿如此罪大恶极。要是她当场哭着对我道歉的话,我搞不好会直接原谅她。
「你没有资格问问题。就等着被杀吧。」
柴刀又朝我逼近一步。
「久多良如果崩溃,你身边的人同样会遭受痛苦吧。食堂会变得如何也没人敢保证。我必须守护的就是像你平时所过的那种日常生活啊。」
「喂,为什么你觉得有家庭、小孩,还有间必须维持的餐厅就叫幸福呢?」
老板女儿露出笑意,似乎真的觉得很可笑。
「那只是你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