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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觉得被绑起来很舒服,果然是种异常心理。这种滋味既痛苦又难受,一般人都会觉得糟透了。
何况绑我的也不是什么女王,这点更差劲。
对方是,男的——
此外,还不是人类——
是类似僵尸一样的家伙们——
那些家伙已经离开这间小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看到那些家伙的脸,我可能会忍不住呕吐。说实话,这间小屋本来就躺着一具尸体,已经够让人恶心到极点了。
久多良市的连续杀人事件,铁定是那些家伙干的不会错。我常去光顾的食堂「久多良庵」那一家的女儿,就说事件不像是人类做得出来的,而事实正如这句话字面上的意义。
既然,犯人并非人类,那剩下来就是我的工作了。
交给传统而值得信赖的咒师来收拾。
只不过问题出在,我因为任务失败而被绑了起来……
「被绑起来觉得很不舒服吧。」
一旁传来个冷冷的声音。
没错,被绑的并不只有我一人。
还有一名女子,也步上我的后尘加入这里。
在一切都充满死亡气息的这间小屋中,只有那女子的长发看起来是生命的象征。屏除受诅咒的人偶之类的,毛发会生长就只有生物才办得到。
酒红色的秀发,配上总觉得不似常人的雪白肌肤。相对之下,女子身上则是一袭以黑色为基调的洋装。或许服丧中的公主很适合拿来形容她吧。
不过,自己胸中这股难以平息的情绪,很遗憾不是爱恋,而是对死亡的恐惧。
「至少,我觉得被绑还不错。你认为呢?」
「我一点也不想被绑。身为一个人类,没有束缚的人生最棒了。」
「是吗?我觉得有约束跟限制的人生比较有趣。假使什么事也不必做,大家就会无所适从了。人类天性并不是自由的,而是期望有必然的宿命会发生,以前有某位伟人就曾这么说过。」
那女子堂堂地如此宣言。看来日本人缺乏主见的这种固有观念并不适用在她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坚强啊。」
精神正常的女性,被监禁在这种地狱般的场所早就哭得唏哩哗啦了,光以态度而言那女子倒是很平静。至于内心的情况如何就不清楚了。要精准推估女性的心理我还嫌太年轻了点。
「与其说坚强,不如说跟你一样吧。」
这个嘛,打倒那种家伙可是我的工作啊——不过说这些对方大概也不会相信吧。实际上,我反而被逮了,双手失去自由后就没法使用武器。
在此之前我干掉的,都是在另一个世界也算是下等生物、如蚯蚓般的家伙,不过我还是尽了自己的义务,不论多么和平的世间也会有杂讯般的玩意出现。狩猎那些杂讯就是我的工作。
「那个,既然机会难得要不要互相自我介绍一下?」
她冒出这个略显可笑的提议,稍稍缓解了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好啊。搞不好你我就是彼此人生最后的交谈对象了。」
「刚才那个笑话太冷了。不及格。」
她对我吐槽。其实那本来就不是玩笑话。再加上,责无旁贷非得要守护这个区域和平的我,一开始就没立场说那种台词。
「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以后请注意别在女性面前显露出无趣男子的迹象。那么,继续刚才的自我介绍吧。」
女子露出优雅的微笑。假使这邂逅是发生在高中的校舍内,那不知有多美好啊。这么一来,我就再也不必跟桥本还有岛崎他们召开「啊~好想要女朋友会议」了……光听到这名称就知道我们是失败组。
「我叫爱宕轮月,今年十七岁。因为出来夜游,被那些恶心的家伙逮着了,还被带到这里来。真是可喜可贺。」
「哪里可喜可贺了。」
「是啊,如果为这种事煮红豆饭(注1日本庆祝特殊场合的餐食。)应该会很想揍人吧。」
「我叫水主赖斗,跟你一样十七岁。对了,你出来夜游,怎么会跑到这种深山里呢?是想要单人BBQ(烧烤)吗?」
「讨厌,别叫人回答这么害羞的问题好吗?你真是不解风情。豆蔻年华的少女在无人的深夜来山上,能做的事不就只有那个吗?」
那女子露出冶艳的笑容。
「耶,难不成……是那个……?」
那种不道德又不健康的派对竟然会挑这种小镇举行……?
「是来摘山菜的。或者该说,来偷山菜。」
「你是山菜小偷!」
「久多良的山菜之好吃在某些区域可是很有名的。」
「这我还第一次听说,某些区域是指哪里啊?」
「久多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