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那是当然!」绯奈说道。
「我、我跟梅菲斯特菲雷斯大人是一心同体……」夜原说道。
「我可不是你们的伙伴就是了。」森崎修女说道。
不管怎么说,大家真的都是好人。
真一看了身旁的玛米拉达一眼,发现她的脸上同样带著开心的笑容。
真一的生日派对刚开始还算平静,但是这群人凑在一起,当然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
事情起因于司马坂突然说:「我可以模仿龙卷风吗?」并跳起舞来,然后前胡须平头和棒球帽壮汉也跟著效仿。他们站在客厅中央,嘴里发出「轰──!」的声音,一边张开双手胡闹,这让森崎修女看不下去,说著:「不要闹了,这群蠢蛋──!」就发飙了。
接著就是绯奈,当森崎修女进行武力镇压时,她也趁机对司马坂等人施展起摔角招式。一旁的夜原依偎在玛米拉达身上,至于玛米拉达本人,则是笑看著在客厅上演的闹剧。
大概过了晚上九点,这场吵闹的派对才宣告落幕。因为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真一确实感觉比想像中还要快乐。
等到送完所有人离开,并且将客厅收拾乾净,接著洗完澡之后──
真一独自来到院子练习饶舌,自从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召唤出幻影之后,这已经成了他每天的习惯。
如果能将饶舌唱得更好的话,就算发生类似今天话剧社那样的意外,他也能迅速出手相救。真一想著这些事情,一边配合著节拍押韵。拿到院子里播放的音响音源,是跟司马坂借来的伴奏专辑。
『我马上就要十七岁,明天还要早起快去睡……』
这时,真一听见了「叩叩」的声音。
他回头一瞧,发现玛米拉达就站在连通到院子的客厅里。只见她穿著以白色和粉红色为底的睡衣,伸手拉开刚才敲打的玻璃门,走到院子里。
「你还没睡啊?」
玛米拉达一边揉著惺忪睡眼,一边「嗯」一声点头。
此刻夜色已深,真一的母亲也在刚才回到了寝室。真一心想差不多该收工了,于是收起二派克的撒旦麦克风,接著又关掉音响。
「唱著饶舌的真一,果然是帅呆了。」
玛米拉达坐在敞开的客厅玻璃门边,抬头仰望著真一微笑。
「我记得你有说过,只要不展开决斗空间,灵魂就不会被抽走吧?」
真一说著,走近了玛米拉达身边。
玛米拉达稍微挪动身子,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于是真一在那里坐下。
「只要我能将这股力量运用自如,那么跟人对决饶舌的机会也会减少,灵魂就不会被夺走了。如此一来,我就不会被带往魔界了呢。」
「嗯。」玛米拉达仰望著浮在夜空的月亮,同时喃喃地说:「如果真一不想去魔界的话,那样也没关系。」
她的金色长发飘散出淡淡的洗发精香气,无比甘甜的芳香,彷佛让人喘不过气来。
「什、什么?你明明总是说什么:『不管,我还是要把你带往魔界!』之类的话耍赖,想不到今天还满通情达理的嘛。」
「我啊,只要听到真一咏唱那句咒文,就会觉得心跳得好快。我总是会想,这次又会让我听见什么样的饶舌呢?明明那样就已经足够了,没想到真一竟然开始愿意用自己的话来唱饶舌,这让我觉得非常开心喔。只要能听到真一的饶舌,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那样的话,你不会再说什么要把我带往魔界,还有……要跟我结婚之类了吧?」
「啊哈哈,真一想跟我结婚吗?」
「别、别傻了,我为什么要去魔界那种……」
「那么,如果不是在魔界,而是在这边的世界就可以吗?」
原本仰望著月亮的玛米拉达,重新转头望向真一。
秋季的夜空空气澄清,月亮看起来比平时更美。在那股苍白光辉的照耀下,玛米拉达的脸美丽到又让人不禁屏息。
躲在院子草丛里的蟋蟀发出「唧唧……」声响,四周只听得见虫鸣声,夜晚寂静非常。倘若侧耳倾听,几乎能听见玛米拉达的呼吸声。
她的位置就是如此靠近。
「不、不是,我不是说在这边的世界就可以喔。那种事情,首先还是要……」
我是在慌张什么?话说,我究竟想说什么啊?
真一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轻轻咳了几声。
玛米拉达面露微笑,接著翻转手掌。下一刻,掌心中变出了一个小怀表,指针指著深夜十一点五十九分。
那是什么──真一刚一开口,就被玛米拉达用食指抵住了嘴巴。玛米拉达默默地注视著怀表的秒针,于是真一也顺著看过去。
不久后,秒针通过了十二点。与此同时,玛米拉达收起了怀表,对真一露出温柔微笑。
「如此一来,你就真正算是十七岁了呢。真一,生日快乐。」
她的表情既美丽又惹人怜爱,教人不禁想将她紧紧抱入进怀中。
◇
玛米拉达和真一一同进到屋子里,随后就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