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话语。用不著勉强押韵也行,试著想像自然地快乐唱歌的感觉,轻松自在地唱吧。」
玛米拉达的语气充满了慈爱,彷佛在对淘气的小孩子说话一般。
真一依照吩咐,试著对撒旦麦克风唱出配合节奏的自由话语:
「……我的名字是音川真一,此刻想知道饶舌诀窍,现在节奏进入大脑,玛米拉达的教法简单明瞭……」
「就是这样,有确实跟上节拍呢。接下来,试著回想使用撒旦麦克风决斗时的感觉。在决斗的时候,每小节的语尾都会对上吧,只要想像那个部分的母音就行了。举例来说,『我』就是『ㄛ』,『站』就是『ㄢ』。歌词短也没关系,试著加入一点心思,将母音连贯起来吧。」
真一依照吩咐,试著加入一点心思来编唱歌词。
『十一月季节,风儿冷了些,这里是我俩的世界,风中也隐约传来温馨的感觉。』
这段对著撒旦麦克风倾吐而出的话语,化成比平常更小的立体文字飞出。随后,那些文字群慢慢消逝在风中。
虽然构成幻影的立体文字出现了,却又马上就消失,果然还是失败了吗?
正当真一如此心想时──
在他跟玛米拉达并肩而坐的长椅周围吹起了一阵风。
感觉不像是秋风,而是温暖柔和的风。
「…………起风了耶。喂,玛米拉达!这阵风难道是我刚才召唤出来的吗?」
真一神情激动地望向玛米拉达。
玛米拉达就这么张著嘴巴,傻傻地看著真一的脸。
「喂,怎么啦?你说话啊。」
「呃、啊,没有,嗯……刚、刚才的风是真一召唤的吗?要不要再试一次看看?」
不用说,为了不忘掉刚才的感觉,真一再次对著撒旦麦克风唱出饶舌。
「『刚才召唤的风,莫非是我首次召唤出来的风……』不对,总觉得跟刚才不一样,完全找不到节奏。」
「你要仔细聆听伴奏声,不要勉强饶舌,而是随著音乐自由地抒发自己的心情。因为……饶舌就是你的感情。」
真一接受了这番建议,再次侧耳倾听在广场上播放的音响伴奏,用自己的身体记下来。
『差不多该展开例行巡逻,心里还眷恋长椅的暖和,向日葵会否开在四周……』
那些歌词透过撒旦麦克风变换成立体黑字,在长椅周围落下。
在歌词落下的地方,冒出几朵有点不合时节的向日葵。
看著沐浴在和煦阳光下的黄色花朵,真一忍不住起身摆出胜利姿势。
「成功了……玛米拉达,我成功了!我学会了!我也会唱饶舌了!你看到了吧,之前竟敢说我办不到!怎么样,给我看清楚了,哇哈哈!」
「嗯,嗯……你真的学会了呢……」
玛米拉达依然坐在长椅上,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边。
总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开心,这让真一不太高兴,于是又噘著嘴,重新坐回到长椅上。
「什么嘛,也许对你们来说,这种程度的饶舌根本不值一提。尽管如此,这也是我第一次……嗯,你怎么啦?」
只见依旧低著头的玛米拉达,脸颊红得像颗熟苹果似的。
「刚才吹起的风,真的是真一召唤出来的呢。」
「是啊,这样一来,就确实证明我也会唱即兴饶舌了呢。」
「撒旦麦克风必须贯注强烈的意志,否则单凭饶舌是召唤不出幻影的。」
「那种事情我知道啦,所以你究竟是想说什么啊?」
「所以真一是真心这么想……『这里是我俩的世界,风中也隐约传来温馨的感觉』。」
真一在心里暗自吃惊,因为那并非刻意连贯起来的乐句,而是自然发自内心的语句。
即使是平常开不了口的话,如果化成押韵的饶舌,就能直接传达出来。
因此,透过饶舌诉说的话语全都是真心话。
玛米拉达曾经告诉过他这就是嘻哈,换句话说,真一是真的认为「只要跟玛米拉达在一起,气氛就会变得温馨」。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啊。玛米拉达一天到晚恶作剧,而且又很烦人。算了,不管怎么说,她没有嘲笑我,而是认真教我饶舌,这点确实让人抱有好感。
就在真一想著这些的同时,玛米拉达小声嘟哝:
「吶,真一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在距离长椅不远处,嘻哈研究社众社员正在嘻笑玩闹。只见前胡须平头骑在司马坂的马型淑女车上,绯奈则喊著「给我认真练习!」更是抡起拳头在后方追赶。
玛米拉达的问话声宁静又微弱,几乎要被那阵喧嚣给盖过。
「……哎,多多少少啦。」
真一口气很差地回答。但他没有想吐的感觉,至少这不是谎言。
玛米拉达依然垂著头,以手背揉著眼角。
「嘿嘿,总觉得好开心喔。真一,恭喜你第一次靠自己唱出饶舌了。看来或许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