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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良边彷佛要替真一解惑一般,唱出下一段饶舌。
『隐藏在你床底的秘密,那是滋润夜晚的甜蜜……』
「等、等一下!你、你想说什么啊!」
绵良边企图讲出天大的秘密,真一凭直觉领悟到这一点,反射性地出手想抓住绵良边。
然而,眼前却出现一面看不见的墙壁,将真一给弹飞了。因为处于撒旦麦克风构筑的决斗空间,除了饶舌以外的行动都会受到限制,所以无法阻止对手进行咏唱。
「住、住口!不要再说下去了!」
无论真一如何叫喊,绵良边依然不停止唱绕舌。那是别名爆料的凶器,在大庭广众面前遭到那种凶器威胁,简直等同于公开处刑。
『你收藏著一本黄色书籍,还是重口味的修女系,毕竟修女很美丽,那也不是没道理。然而你是正经的学生会长,那种形象一下子灭亡。修道服让你兴奋难解?而且还穿著运动鞋。瞧瞧内容物……嘿你这个动物,那就是你的心爱之物?』
绵良边唱出的歌词,化成红黑交织的立体文字直冲云霄。
随后,歌词变成一本巨大的黄色书刊,以打开的状态掉落到真一的头上。真一被压在书本下面,身影消失不见。
黄色书刊的封面文案是──
『上帝对不起!现役修女堕落快乐地狱!如果这里是天堂该怎么办?』
封面图片是一名将修道服脱到走光边缘,胸部若隐若现的半裸女子,而且她的手上还紧握著十字架。
「什什、什么!会会、会长竟然持、持有那种下流书刊!而而、而且为、为为、为什么偏偏是修、修女系啊!」
最惊讶的当然就是森崎修女,只见她两手贴著脸颊,羞红著脸不知所措。
「就是说嘛──!为什么不是小恶魔系嘛──!」
「真一……连你都会看那种低俗的东西吗!」
「呵呵呵,会长真有一套。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不如展现出为地球兴奋的等级给我瞧瞧就是了。」
大家的三言两语,对真一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当覆盖在真一身上的巨大黄色书刊消失时,在他头上的数字板的显示金额,已经变成了「¥3504」。
这个臭小鬼……你真的把我惹毛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看我让你用菜瓜布刷牙!
真一缓缓地起身,怒容满面地唱出饶舌。
『瞎扯,我只是捡到地上的垃圾,愚弄人也该适可。』
绵良边立刻还以颜色。
『捡到垃圾会丢吧?但你藏在床下吧?每晚都在翻阅吧?不安全预感,老妈脊梁直打冷颤。』
真一也毫不畏惧地反击。
『哪能随便乱丢,你这个Ego(自私鬼),我提倡Eco(环保)。乖巧如我明知会被发现,还是暂时保管不值钱的黄色书刊。再来等待报纸回收,对著回收车上演灌篮高手。』
「可恶……」
虽然不清楚真一的回敬是否发自真心,但因为他回答得太过理直气壮,让绵良边错失了可乘之机。当他唱不出反击的饶舌时,这场争论的主导权就转移到真一手上。这时,真一一鼓作气发动攻势。
『过度依赖爆料的你,其发言充满危机(Risky),二度登场的柴可夫斯基(Tchaikovsky),乐曲「胡桃钳」奏起。你的饶舌不是Dis,难道是轻声吱叫的Riss?只见众人高声笑,你的胜利地位不保。』
那些歌词化成一只捧著胡桃的小松鼠,当松鼠跑到绵良边的脚边,柴可夫斯基创作的芭蕾舞曲「胡桃钳」随即大声奏起。
身穿蓝色连身裙的芭蕾舞团,呼应著那首乐曲而现身。舞者们宛如在水面上跳跃的妖精一般华丽起舞,朝著绵良边一拥而上。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身影被芭蕾舞团吞没的绵良边,就这么被拉倒在舞台上。芭蕾舞者们不顾他倒在脚下,一边无情地用高跟鞋踩他,一边优雅地转圈飞舞,还不忘送上「啊哈哈哈哈!」的高笑。
站在一旁依然喝得醉醺醺的柴可夫斯基挥舞指挥棒,还一边说著「没有客人的位置」。
不久后,真一召唤的幻影消失。与此同时,浮现在绵良边头上的数字板,显示金额下降到「¥18096」。他这次又受到了超过一万圆的伤害。
「咕……为、为什么我会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
「因为被我说中了吧,你的饶舌只是揭露对手的秘密,并不是在Dis。我的饶舌是发自灵魂的吶喊,不可能输给那种玩意儿。」
「发自灵魂的吶喊……?」
「虽然我不熟悉嘻哈,但好歹也晓得你的饶舌很无聊。曝人隐私,不会激起任何人的共鸣。就算你成为饶舌歌手,那种表演也不会有观众捧场吧。」
听见这番话,绵良边感受到像是脑袋被敲开一般的冲击。
「……哈哈哈,比谁都热爱饶舌的我,想不到会被一个门外汉教训啊……」他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说道:「不过,你讲的有道理,看来是我错了呢。曝人隐私无法引起共鸣,正是如此啊。」
他的脸上丝毫不见刚才的睥睨笑容。
寄宿著强烈意志的眼瞳闪耀光辉,正面瞪视著真一。此刻的绵良边,别说是小人物气息,就连原本像个傻瓜似地装坏人的感觉也荡然无存,浑身释放出准备认真应战的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