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三号楼净是些怪人。
他想到这里时,另一个怪人迈步走来。
「我说会长啊,你开心吗?」说话者是彩排告一段落的司马坂。
「……没有啊。我看你们倒是满开心的。」真一冷淡地回应。
「因为能举办Live。当然开心啊。」
「可是三号楼之后就会封锁起来,嘻哈研究社也要解散。将成为最后一场Live喔。」
结果司马坂露出空虚的微笑,在真一旁边坐下。
「确实很遗憾,不过我们在学院外也能举办活动,所以无妨。这次的事让我学到很多教训。因为我是笨蛋,以前就算说要举办Live。也只是在胡闹,根本没办过象样的Live。这一切能进展到这种地步,无疑是多亏了你的帮忙。真的非常感谢你,Baby。」
「我才没有……」
受到别人坦率道谢,让真一莫名地难为情。正当他低头掩饰害羞,手中把玩着夜原交给他的宝特瓶时……
「你拿着好东西耶,给我。」司马坂一把夺走那瓶杀人果汁。
「喂、喂,那是……!」
他想阻止却晚了一步。司马坂一口气喝光了饮料,嘴上喊着:「好喝。」
「……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呵呵呵,那当然。」司马坂如此说道,擦拭着嘴角。
「你平常到底都喝些什么啊……」
「这个。」司马坂从斗篷底下拿出一瓶威士忌酒瓶。
「喂喂,你觉得未成年可以喝酒吗?」
「放心啦,这不是酒,是十年酿造的麦茶。很爽喔!」
随后司马坂灌了一口十年酿造的麦茶,一边喊着:「痛快。」
「……你真是个莫名其妙人啊。」
「呵呵呵,会长的My Man里,有个像我这样的家伙也不错吧?」
「My Man?」真一纳闷地询问司马坂。
「伙伴的意思啊。我起初觉得会长是个讨厌鬼,但如今你是我们Busta Lyricers的一员,是了不起的好兄弟。谢啦,Check It Out。」
「伙伴……你、你说我吗?」
「没错!会长刚才被Wack(逊咖)混混纠缠时,要是能打手机通知一声,我就能马上赶到了。对了,会长没有我的电话啊,手机借我。」
真一依照吩咐,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司马坂一把抢了过去,并擅自输入了电话号码。之后他将手机还给真一,连同笑容一起。
「遇到孤单寂寞的夜,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喔。我会化成风赶到你的身边。」
司马坂猛然站起身来,走向无视彩排结束,还在舞台上喧闹的嘻哈研究社社员身边。
真一呆呆地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脑袋陷入茫然思考。
……我不是他们的伙伴。我明明就企图拆除三号楼,让嘻哈研究社解散。伙伴什么的……我承担不起这个称呼。
回到舞台的司马坂,跟着玛米拉达还有前胡须平头等人,玩起类似鬼抓人的游戏。
实在搞不懂那群家伙。分明过了明天就没办法进行社团活动了,却没有任何人感到难过。不仅如此,大家似乎都非常开心。
「呜咕……!」这时,司马坂突然抱着肚子弯下腰。
「你怎么了,司马坂大哥?」嘻哈研究社社员担心地围上前询问。
「有人在我肚子里举办盂兰盆会啊,呵……真是畅快的节奏啊……」
这也难怪,因为他喝光了夜原的杀人果汁,身体不可能安然无恙。
「惨了!司马坂大哥变成下痢古柏了!(注:日本冷笑话。贾利古柏(Gary Coper)为美国知名男演员,贾利的日文音近下痢)」嘻哈研究社社员们大声嚷嚷着,并扛起为腹痛煎熬的司马坂,将他带往三号楼旁边的厕所。
真搞不懂那群家伙。虽然只是单纯的笨蛋,但总觉得看着看着就……
「咦?你怎么了,真一?」
这次轮到玛米拉达来到他的身边。
「什么怎么了?」
「感觉你好像在笑。真一如果开心,我也会很开心。」
「我才没有开心。」
玛米拉达没说什么,只是面带笑容静静坐在一旁。
……话说回来,还没为刚才的事情向她道谢。虽然感谢恶魔让人五味杂陈,但身为学生会长,应该确实遵守礼貌。
真一如此心想,小声说出:「刚才谢啦。」
「嗯?你说什么?」
「我是说……呃,刚才……谢啦。」最后的部分依然讲得很小声。
「刚才是巴士?我听不懂,真一当过巴士吗?(注:原文为たすかった(谢啦)与バスだった(曾是巴士)音近)」
「我看起来哪里像交通工具了?我是说刚才被不良少年纠缠时,谢谢你救了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