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连周围受伤的狂三分身与绯衣响的伤势都会一起治愈。她自然会对这样愚蠢的行为有所顾忌。
当然,响与狂三也无法使用【四之弹】,不论是伤口、痛苦、绝望,都会继续存留下来。
要说这是一场耐力对决,不如说是信念的对决。
将对手彻底打倒、踹飞、击垮──直到最后的最后一刻,依靠意志力维持站姿。
「我才、不会、输~~!」
绯衣响使出全力挥出的右直拳重击「将军」的脸。
◇
有别于靠气魄决胜负的绯衣响与女王分身,时崎狂三与山打纱和的最终决战是动员一切本领与异能的惨烈厮杀。
「【四之弹】!」
「【水瓶之弹】!」
两人拉开距离,各自修补自己的伤势。彼此为了占上风而交换位置,一边射击一边不断搜索最适合的位置。
在屋顶上奔驰,朝飞向空中的敌人扣下扳机,或是在狭窄的巷弄利用所有物体与身体互换。
两人一边这么做一边对彼此倾吐心情──沉重得误以为具有重量的心情。
「……你为何要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那是我的自由吧?倒是纱和你,为什么要妨碍我?」
「妨碍?没错。因为你很碍事,所以必须杀了你。不论是我,还是我以外的其他人格。」
「那是──」
「你碍到我了,我也有权利妨碍你吧?」
纱和面带微笑如此说道,头发又稍微晃动了一下。纱和本人并没有发现,狂三却看得一清二楚。
「或许……有吧。不过,把邻界牵扯进来的是你。」
……没错。
她波及邻界,将在这里想拚命活下去的少女们卷了进来。她们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受到蛮横的杀害。
「我可没忘记绊王院华羽的事哟。」
「……谁?」
听见这个回答,狂三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朝纱和的脸猛力揍了一拳。
(插图011)
「不好意思,失态了。我似乎一时失去了理智。不过,这也怨不得我吧。『随便让人陷入情网,又随便消灭人家』,竟然还忘记对方的名字,实在太过分了。」
「啊啊……对喔,『千金』策划过许多计谋──不过,谁教她自己要陷入情网。反正也不过是那点程度的爱意而已。」
「你说的这句话跟臭水沟一样臭呢。简直就像是杀了别人,还怪别人『谁教她自己要被杀掉』一样。」
刚才那句话显露出山打纱和──应该说显露出白女王的残忍性。因此,狂三毫不犹豫地谴责纱和说的话。
纱和闻言瞪大眼睛,之后(恐怕是下意识地)玩起自己的头发。
接著,她的「颜色」再次产生晃动。
「……好痛……」
一阵刺痛。她也无法理解的原因不明的疼痛袭来,转瞬即逝。
「话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深呼吸。狂三的眼眸浮现前所未见的情绪。
「──你真的是白女王吗?」
那情绪称为疑虑。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山打纱和,也是白女王。无论变成什么模样──」
「是的。如果你的过去和感情──而非外貌──的确是纱和,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称呼你为纱和。不过,你真正属于纱和的只有过去。倘若是我认识的纱和,无论再怎么堕落──『也不会贬低恋爱过的少女』。」
「……!」
听见狂三充满信赖的发言,纱和不由自主地扣下扳机。接近纱和的狂三以枪身挡开子弹。
「我再问你一次。」
时崎狂三以再三确认/或是充满杀意的眼神质问。
「你真的认为自己是山打纱和吗?」
「开什么……玩笑……」
「你从刚才好像就一直在头痛呢,纱和。」
「……你可以闭嘴一下吗,狂三?」
说话态度很冷淡。狂三以冷静、透澈、猎人的眼神观察山打纱和。纱和恐怕还一头雾水,但以第三者的角度观察她的自己却十分明白。
以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分离。
以往她将山打纱和与白女王联想为同一人物。明明原本的两人思想、动机、兴趣、讨厌的对象全都不同。
──只是憎恨时崎狂三。
唯独在这样的心情上,两人是共犯且为同一人物。而恐怕为了封印这个矛盾,才形成了多重人格。
「将军」、「千金」、「死刑执行人(EXECUTOR)」、「特务(AGENT)」、「政治家(POLI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