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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重要的回忆……放到书架……」
「不行。」
「咦……?」
响反射性地想睁开眼睛。狂三制止她,用手摀住她的双眼,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不能把和我的重要回忆放到书架,必须放进坚固的保险箱里。」
「坚固的……保险箱……」
「你的书架迟早会被全部破坏,书会被抢走烧毁对吧。」
「这──」
响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非常不想。
「不过,放进保险箱就没事了。把重要的书放进保险箱,上锁。只有输入密码才能解锁。」
响点头表示认同,然后把一切放进看起来十分坚固的钢制箱子。
「密码──」
「保险箱需要密码对吧?」
「没错,密码是……」
「闭著眼睛,我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你,你把它写在纸上。」
响的眼前有一张桌子和纸笔。
她在纸上写下密码,一个字一个字地牢记下来。那个密码很奇怪、很丢脸,想必不会不小心脱口告诉别人。
「……用这个当密码好吗?」
「当然不好,不过既然是紧急事态,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也对。这是紧急事态、紧急事态,呵呵呵呵呵。那么,呃,『时崎狂三──』。」
响反覆说了好几遍,将这句话牢记心中。
狂三点了点头,判断她应该记住了以后,告诉她下一个指示。
「很好。那么,把写有密码的纸烧掉。然后,忘记,尤其是那个单字。」
「咦,可是……」
如此一来,就算现在记得,也会真的忘记。尤其是接在「时崎狂三」后面的那个单字,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要特意记下来。她当然理解那个单字是什么意思,但并未将它与时崎狂三联想在一起,之后便拋诸脑后。
不想忘记,便不会忘记。
但要自己忘记,能够说忘就忘吗?
「照我说的去做。先把那张纸烧掉,然后忘记。『密码已经设定好了』。我记住了,所以你可以不用记。」
响遵造指示行动。
经过三秒,狂三拍了一下手。听见响亮的拍手声,响立刻眨了眨眼。
感觉像作了一场梦。
好像谈论了什么重要的话题……不对,的确是谈论了……但不知为何,刚才还十分清晰的重要记忆却陷入了五里雾中。
「这样就结束了。以后我们不再谈论这件事,你也不能去思考,要像一星期前吃了什么东西一样从记忆中删除。」
「我、我知道了……」
响照狂三说的,之后便将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
而坐在小船上摇摇晃晃的响的脚边──竟然出现了一个突兀的保险箱。响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响紧张兮兮地心想:除了名字以外的一切都被夺走了,只有这个保险箱绝对不能被拿走。
「拜托,来人啊。拜托,来救──」
响连忙将脱口而出的泄气话咽回去。她觉得不能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求救是最窝囊的做法。
波涛汹涌的汪洋一望无际,不会风平浪静,没有终点,也没有可登陆的土地。
所以──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想起忘记的单字,打开保险箱……?」
保险箱锁得很紧。正当响思考著该如何是好时,一阵巨浪朝她袭来,同时传来彷佛地底发出声响的声音。
响瞬间脸色苍白──因为船底破了一个洞。
◇
狂三深呼吸,调整气息。
一次,两次。一边倒退一边连续射击。白女王猛然冲向弹雨中。
「啊哈哈哈哈!怎么啦,时崎狂三!只顾著防御!」
「啊啊,烦死了……!」
狂三当然会感到焦躁,女王终于出现,她却还不确定。
不确定──「ROOK与BISHOP哪一个才是绯衣响」。
说话语气矫揉造作的KNIGHT立刻被剔除,不知道是剩下两人中的哪一个……如果响撑过了洗脑,保留住「自我」,应该会给出线索才对。
换句话说,她的自我完全被封印住。本想留下明显的绯衣响的痕迹,引发自己的同情心,但大概是判断这么做风险太大了吧。
话虽如此,又难以舍弃「动之以情」的作战。KNIGHT之所以装成响,应该就是这个计策中的一环。
「不过,真是伤脑筋呢……!」
狂三一边旋转一边开枪。女王的军刀闪闪发光,劈开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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