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而为了让第七领域存活下去,应该肩负起收集情报的任务。
不会厌恶,不会疲劳,也不会精疲力尽。
唯独死亡之时,顶多会感到有点恐惧。而那份恐惧也会借由「同步」逐渐淡化。
由梨说她最喜欢唯。
说她对量产型和特制型都一样喜爱。
周围的准精灵认为她是头脑有点奇怪〈根本疯了〉的妹控,但唯并不这么认为。
何止有点奇怪,根本是无可救药。
假如只制作一人倒还可以理解。不舍妹妹离去,以机关分毫不差地让妹妹复活。
这样的话,即使在道德上有瑕疪,逻辑上也是正确的。只是因为悲伤,所以用来抚慰心灵。
然而,她却将佐贺缲唯「量产」了。
分成特制型和量产型,让她们背负职责。然后,「消耗」她们。这——怎么想都不合逻辑。
明明失去了妹妹,却又让代替妹妹的存在不断地死去。
也制作了几十具特制型,而大多数的特制型也在执行任务时死亡。有的在执行任务时被白女王的手下杀死;有的在第十领域参与厮杀,反而被击败。
至于量产型,则是死亡或损毁于大大小小的麻烦。有的担任仲裁为准精灵排解纷争,结果受到牵连;也有的单纯因为意外死亡。
死、死、死——妹妹佐贺缲唯一而再、再而三地死去。
所以佐贺缲唯觉得很奇怪。可是,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想,其他佐贺缲唯或多或少都认为「姐姐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是有哪里与众不同吗?
就连看见那具尸体时,虽然受到了冲击,却不感到悲伤。是因为自己是机关人偶吗?
好想哭。
本以为自己哭得出来,结果却欲哭无泪,证词也说得很顺畅。尽管认为必须抓到凶手,但那也只是出于义务感。
——我是个姐姐死掉也毫不悲伤的卑劣存在。
佐贺缲唯隐约这么想。就连量产型的佐贺缲唯也隐含着悲伤的情绪,自己却怎么样也悲伤不起来。
反而感到有些安心。
◇
「BISHOP觉得事情不妙」。
自己的确曾经计划要引起不和或暗杀。
不过既然时崎狂三在场,自己便想集中精神调查她。想知道她的弱点,想知道她有多强大。
……基于白女王时隔许久的「交替」,他们的战略改变了方针。不再积极推进侵略,而是将渗透作为理念。
她原本是为了商讨白女王的事才来到第七领域。
因为时崎狂三一定会来到第七领域。
不出所料,她来到了这间赌场……不过,她的防备心果然很重。
随时让另一人〈岩蔷薇〉潜藏在影子中的她预测所有奇袭。
况且也无法把自己的军队带到这个第七领域。
所以,这次的接触终究得往稳健的方向进行。
然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杀了佐贺缲由梨」。
导致支配者与时崎狂三对立,结果陷入她担任侦探一角调查所有人的状况。
虽然自己不是凶手,却是女王的手下。
若是被调查,可能会暴露身份,被识破伪装。
看穿自己是白女王的使者,不可一世的三骑之一——BISHOP。
连那个白女王都无法致时崎狂三于死地。
自己现在单枪匹马,而且在其他支配者确定会参战的情况下——
实在无法战胜她。
话虽如此,总不能夹着尾巴逃跑吧。这样不仅会被误认为是杀死佐贺缲由梨的凶手,也可能在过程中暴露自己是BISHOP的身份。
如今白女王的军队神出鬼没。支配者们处于防守的状态,甚至连第五领域的一半领域都遭到白女王军队统治。
那全多亏了「自己带来的情报」,并且到处制造出入口的关系。
自己并不怕死。
若是怕死,根本不会成为白女王的部下。
ROOK和KNIGHT也一样。
死亡并不可怕,能代替自己的人多得是。
不过——使者三骑十分清楚,在多如繁星的代替品中,也有人完全派不上用场。
想要有所贡献,却无能为力。
奋力一战,然而只是战败。连一箭之仇都没有报,只是白白送死。
……这才令人害怕。
立下汗马功劳的棋子,白女王会铭记在心。但是,白女王压根儿就不记得一点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