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败北。响打暗号向狂三确认:真的要全押吗?但狂三还是回答:全押没关系。
「……全押。」
现场一阵骚动。这下子赌金瞬间提高,从响持有的一千九百万起跳。赌桌上公开三张公牌。
「加注,六百万。」
狂三看见公牌后加注,堆起两千五百万筹码。如果由梨那方全部盖牌,就只剩狂三一人——在这种情况下,「狂三可以不公布底牌」。
阿莉安德妮向由梨和央珂打暗号。
「盖牌。」
佐贺缲由梨盖牌,而宫藤央珂则是——
「全押。」
竟然像是要与响较量似的也全押。这是阿莉安德妮的指示。响拿到的牌很烂,就现状而言根本不及央珂的一对。
若狂三是故弄玄虚,这时只能弃局。看都不看的底牌恰巧是好牌,岂有此理。
阿莉安德妮抑制住微微流露出的焦躁,观察狂三的情绪。
狂三的情绪依旧是毫无热度的「立冬」。
处之泰然。
狂三保持冰冷的情绪宣告:
「全押。」
由梨、央珂、真夜全都瞪大了双眼,拼命克制住想呐喊「太乱来了!」的冲动。
如果她的底牌是好牌,倒还能够理解。
如果有一点机率能组成好牌,倒还可以理解。
可是她连底牌都没看。
(虚张声势。)
(应该是虚张声势。)
(明明应该是虚张声势才对——)
阿莉安德妮移动视线寻找她——背脊一阵僵硬。
狂三在看着自己,确实在窥视自己,宛如用放大镜在观察,用显微镜在分析一样!
「我……」
阿莉安德妮的喉咙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跟注、跟注,说要跟注。她肯定、绝对是——虚张声势!
不,可是——
「——我盖牌~~」
是谁松了一口气?是自己?还是狂三?
无论如何,既然央珂全押,就能知道狂三的底牌。央珂的底牌是一对9。响、狂三、央珂都以全押决胜负,因此再追加两张牌面朝下的公牌。翻开后,出现的是J和K。
「……!」
如果没有盖牌,就能凑成三条。
不过,这样央珂的牌型就变成K和9两对,可说是变成胜券在握的牌型也不为过。响凑成了一对,根本不是对手。
而时崎狂三——
「……请把牌交给我。」
「好的,拿去吧。」
她果然还是将牌面朝下,还给真夜。真夜的指尖在颤抖。盖住的底牌第一张是♥红心10,与公牌组成一对。
然后第二张。
「————————!」
纸牌翻开的同时,众人一阵惊愕。是♣梅花K。也就是说,狂三的牌型是两对。
而且是以大1点的毫厘之差胜过宫藤央珂的两对。
「……是我赢了呢。那么,宫藤小姐和响淘汰。」
「……了解。」
央珂一脸不甘地紧咬嘴唇。
而响虽然忐忑不安,还是将自己的筹码推给狂三。
「之后就交给你了。」
「好的,交给我吧。」
狂三若无其事地收下筹码——这才终于显露出情感。如「立夏」般温暖,正可称为安心的情绪。
只是直觉吗?
只靠直觉就全押来一决胜负?
……不对,不可能,肯定有什么十足的把握确定她自己的牌起码有一对以上。而另一方面,「阿莉安德妮则不知道自己的牌会凑成三条」。
要不然就太奇怪了,不合理。
若是阿莉安德妮以三条的牌型全押,狂三早已输了这场赌局。而阿莉安德妮盖不盖牌,只有她自己知————
倒抽一口气。
「并非如此」。狂三心知肚明。不看底牌,牌面是大是小根本无关紧要,她相信阿莉安德妮会被她的气势所震慑,选择盖牌。
当时观察的目的就是如此,手牌是好是坏都无所谓。当央珂选择全押时,阿莉安德妮除了盖牌,没有其他选择。
因为盖牌是最保险的选项。
情绪温度丝毫不变的毛骨悚然感;被观察的恐惧;能从安全地带旁观对决的诱惑。
这